“……”
苏蔓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些记者。
他们可真敢说啊,是觉得厉闻川现在脾气太好了就敢如此肆无忌惮了吗?
眼见厉闻川就要发作,苏蔓急忙扯了扯他的的袖口,掂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道:“你不要生气,不然就中了他们的下怀,白给他们捡了一条新闻。”
厉闻川捏着她的手,微微一笑:“你放心。”
然后一双眼刀飞了过去。
记者们瞬间闭上了嘴,他什么话也没说,但从他眼神里透出的戾气,就足以让他们吓破了胆,一个个往后猛缩脖子,纷纷让出了一条敞亮的道路。
甄月如脸色难看,疯狂跳脚:“厉闻川!你敢绑架我的儿子,我这就告诉厉天舜,你这个继承人之位是坐不成了!”
苏蔓回过头淡淡道:“甄姨,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厉闻川跟着自己的女人一唱一和道:“是啊,说不定厉文彦不是被什么人绊住了手脚,而是死在了来这儿的路上呢?”
“……”
甄月如气得直抽抽。
苏蔓没再管她,只是轻声问厉闻川:“厉文彦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大概是觉得和我抢东西抢不赢,所以躲在哪里逃避现实了吧。”
厉闻川的语气嘲讽至极,却在说这话时下意识地握紧了苏蔓的手心,似是怕她被什么人夺去。
苏蔓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有所思道:“的确是个好方法,既推迟了财团大会的时间,还可以把他莫名失踪的锅甩给你。”
……
不仅是会议室门外吵得激烈,宽敞的会议室里,三派人马也同样吵得不可开交。
支持厉文彦的厉天尧率先开口道:“诸位知道吗?刚刚厉家的二少爷在来财团开会的路上失踪了。”
此话一出,整个会议室都炸开了锅。
支持厉文彦那一派的人立马笃定道:“肯定是厉闻川为了阻止厉文彦参加大会所以绑走了他!”
支持厉闻川那一派的人站起身激烈反驳:“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证据吗你?就厉文彦进财团以来做出的那点成绩也配和厉闻川比?”
旁人跟着附和:“就是,厉文彦根本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厉闻川除非脑子突然进水了否则好端端绑他干嘛?”
“姓田的你嘴巴放干净一点,什么叫厉文彦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厉文彦做事稳妥,负责的产业也在逐月获利,反而是厉闻川做事激进,等他哪天又翻车了我们所有人都要去喝西北风!”
其中一派谁也不支持,无论厉闻川还是厉文彦继承厉氏财团,对他们来说都是威胁。
于是这一派人幽幽道:“我看这两个人尚且都没有资格坐在厉家继承人之位上,他们还年轻,应该再多历练几年。”
许多人保持着同样的中立,唯恐厉闻川或厉文彦拿到厉氏集团以后,会动了他们此刻手中的蛋糕。
“是啊,二位少爷都太年轻,应该多考察几年再考虑继承人的事情。”
有人甚至大着胆子向主位上坐着一言不发的厉天舜道:“董事长,不如将两位少爷的职位都往下调一调,俗话说得好,底层才是最考验人能力的。”
“让他们从基层开始干起,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地走上高位,这样也更能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