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吴中生放下手,低头思索,不应该啊!老人家腹泻的毛病并不是太严重啊!以老人的地位什么名医没有,他们看不岀老人的病因?老人病情是典型热痢。刚才吴中生还怕诊脉岀错,又用真气探寻一番才确定。让他不禁怀疑起那些名医来。明明好多医书中就有此症的说明,治法,怎么会让老人家这么多天还没治好。
比如《备急千金要方》中称作此痢疾为滞下”。痢疾以腹痛,里急后重,下痢赤白脓血为主症。发病骤急,可伴有恶寒发热;慢性痢疾则反复发作,迁延不愈。多发于夏秋季节。痢疾的治疗宜分辨虚实。实症用清热化湿,凉血解毒,消积导滞等法。虚证用补中益气,温阳固涩等法。邪盛正虚者,宜扶正与祛邪法。亦可兼用行血调气,前人有“行血则便脓自愈,调气则后重自除”之说。
老人家的症状只消采用实证用“行血则便脓自愈,调气则后重自除”用大黄、麻黄、黄连,石膏,蓖麻籽泄火清毒一剂药即可。排毒后在用地锦草,金毛耳,香薷,等巩固即可。当然看到老人身体被病折腾的疲惫不堪,再来三剂人参茯苓汤补补元气。
想到这吴中生不解的问道:“张爷爷,我能看看你以前的药方吗?"
“当然可以,立新,你去书房把药方取来。"老人对中年男人吩咐道。中年男人叫张立新老人大儿子。
片刻后,张立新取来一沓药方交给吴中生。吴中生认真翻看起来,十几张药方大同小异,几乎每张药方都是以名贵药材补中固元为本。只有一张方子和吴中生脑中拟定的差不多,但剂量很小。
吴中生抽出这张方子,对张立新说道:“张叔叔,这张方子用过吗?"
张立新接过来一看,回想了一下说道:“用过,但是吃过两剂后有加重趋势,就停用了。"
“嗯,那是他开的剂量不够大,导致的功亏一篑。这张方子用药太保守了。"
说着来到桌前拿起纸笔开了一张方子,递给张立新说道:“用此方,一剂、早上空腹服用,晚上止泻。"
说着又俯在桌上,开了两张方子。写完交给张立新,这张是固元的,止泻后服用三剂兄效,分早、中、晚三顿服用。这张是给张爷爷瘉后进补的,每天一剂,十天一个疗程。
张立新看完第一张药方后交给身后一个五十多岁中老年人。“李主任您给看一下。"
李主任接过药方,只看了第一味药心头就是一惊,大黄30g,这么大剂量,不会出事吧!李主任收敛心神接着看下去,麻黄30g,石膏150g,蓖麻籽15g……李主任简直不敢在看下去,这些都是有毒大凉之药啊!这个小大夫怎么敢给首长开,怎么敢给七十多岁的老人吃。想到这,李主任上前一步大声说道:“不行,这个药方我不同意使用,虽说中医辨症有虚病虚治以毒攻毒的做法,但你的用药剂量太大,一病人经受不起,我坚决不同意。"
“噢,我看看。"张爷爷说完向李主任伸出了手。
李主任上前一步,把药方交到老人手中。老人低头仔细观看片刻,抬起头,把药方递向吴中生说道:“小吴大夫,你给我们大家说一下用药思路依据,给我们解解惑。”
“好的,张爷爷。"吴中生没有接药方,面对大家侃侃而谈“中医辨症痢疾病因病机:泄泻的主要病因为感受外邪、饮食所伤、情志失调、劳倦伤脾、年老体虚等,由于脾胃运化功能失去职责,不能运化水湿,湿邪内盛,从而引起泄泻。痢疾则多因外感湿热、疫毒之邪或者内伤饮食所致,由于邪蕴肠道,气血凝滞,大肠脂膜血络受伤,传导失去管控,从而引起下痢赤白脓血。"
说道这里看了下大家,又接着说道:“我给张爷爷把脉,脉象明显显示,病因为邪蕴肠道,气血凝滞,邪藏于胃,逆而行上,相信李主任和各位中医圣手己有明确诊断。"
说着拿起桌上药方抖了抖。“我看各位老师开的药方大都是以温补为主,宣泄为辅,岂不知这正是助纣为虐,不知不觉中反倒壮大邪毒。"
说着又一抽岀那张和他开的相似的药方说道:“开这张药方的大夫和我的思路是一样的,就是不知道他开的剂量为什么这么小?"
听到这,李主任脸一红,开这张药方的大夫是中医院大夫,老岳家的岳景仁。当时的方子剂量也不小,但也没有吴中生开的剂量大,当时他就反对,最后招集几位大拿才减少大半剂量,老人家服过两剂后有加重感,也就停药了。想到这,李主任说道:“按这张方子服药,不仅没见好,反而又加重了……"
吴中生没等他说完就张口说道:“治病如行军打仗,一个山头需要一次一百人才能攻下,而你用十人一次采用抽油添丁战术,不仅起不到消灭敌人的做用,反而把武器弹药送给敌人,无形中起到了资敌做用。"
“好,说的好。"张老一拍大腿呼喝一声,只是久病虚耗,显得中气不足。吴中生的一番攻敌论,无形中获得了这位军中大佬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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