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消遣的玩物
被褥中,沈玄鹤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盈盈一握的腰肢,纤细软柔,侧着睡时,曲线更是有致。
他那只手常年握刀,手上不仅有茧子还有伤,每次摩挲她腰际之时,她总是禁不住微微发颤。
这反应叫他很是享受。
好像她的身子,她整个人,都被他掌握在手心,被他完全占有。
沈玄鹤又将头埋入她后颈,深嗅她发丝上的香气。
又闷又哑的声音从后颈传出:“方才你说什么事?”
她腰间和颈间都被他弄得很痒,却又不敢推开他:“我听说,户部胡尚书昨日登门拜访,他有意让我进胡府,给胡府二少爷续弦,大夫人似乎也同意了”
腰间的手忽然顿住。
“你?”
短短的一个字,沈鹿宁就听出了他的意思。
“胡尚书自然知我是外室女,但无奈胡府二少爷命途多舛,五任妻子相继离世,他还身有残疾,京城没有世家舍得自己的千金嫁过去受苦,所以才相中了我。”
沈玄鹤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我早已是三少爷的人,只想留在侯府,好好伺候三少爷,直到三少爷厌烦我,我不想嫁入胡府。”
“你是真心想伺候我,还是不愿跳入新的火坑?”
心思被他一语戳破,沈鹿宁愣了瞬,而后道:“我是真心想伺候三少爷。”
就是这短短一瞬的犹豫,叫沈玄鹤幽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点点暗了下去。
“你嘴里什么时候能有一句真话?”
她一直都清楚,沈玄鹤是个极其不好对付的人,他的戒心很重,对她的成见高得像是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
与其跟他周旋,编织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再被他一一拆穿,倒不如直白些。
她壮着胆子问:“三少爷舍得将我让给旁人么?”
沈玄鹤的眸光瞬间变得冷锐嗜血,便是她背对着他,仍能感受到他寒森森的杀意。
他欲要动凶的那刻,无意间瞧见她背上的咬痕和吻痕,一处挨着一处,混乱不堪。
全都是他游走于深渊时,在她身上刻下的印记。
早在小院遇见她那会儿,他就对她动过心思,但他不可能承认。
一个外室女,除了天生的那副好皮囊,一无是处。
出身甚至连母亲给他安排的通房都比不上。
可他确实在她身上,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何为食髓知味。
若是他又冲动弄伤她,她这娇滴滴的身子,怕是又得歇上一段时间。
连碰都碰不得。
故此,他收敛凶光,手扣在她下颌处,迫使她转过脸来。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没有你,还会有旁人,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消遣的玩物。母亲同意你与胡家结亲,说明这门亲事对侯府有利,既然有利于侯府,我为何会不舍?”
字字戳心见血,全然不将她当做人来看。
仿似她是个可以随意交易的物件,他玩腻了,还要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
指甲嵌入手心,沈鹿宁从头冷到脚心。
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
她也不屑于用狐媚手段去讨他欢心,她还有旁的能耐:“三少爷要的堪舆图,还未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