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善恶,无论对错。
二人一早来公司,没等来院长,却等来另外一位不速之客。
韩琴君见时间还早,照常去开早上例会,汪静一席抹胸白裙站在门口,倒有些夏日气息地于鬓角别了一支小小的白色小花。
韩琴君觉得她今日的装扮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看见过,再看妆容也是粉。嫩清纯。
韩琴君手拿资料,准备视若无睹地走过去,汪静却伸手拦住,不甘心地问:“你看不见我?”
韩琴君揉了揉紧蹙的眉心,网上正值余愁遭众人发难,汪静此时过来,必然是不怀好心,真当自己看不出来?
仔细一看,韩琴君总算是知道汪静这一身装扮哪里膈应了,白裙,编发别碎花,是余愁不久前参加电影宣传之时,也是这般样子。如此相似,韩琴君实在无法将其视作巧合。
汪静的小心思啊……她有什么能和余愁比的?
韩琴君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不客气:“很久之前我就说了,不欢迎韩家公司的人踏入澄星,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请吧。”
汪静身子僵硬,解释:“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对我的态度是否还是如此冷淡。”
“所以你现在看到了,没变,走吧。”韩琴君侧身一步,越过汪静,朝会议室大步流星而去。
汪静站在原地,仿佛扎根在此。她颓废了身子,踏软了腰肢,但目光却死死地盯着远处求而不得的会议室,她想光明正大地走进去,独占韩琴君身旁的位置。
门从里打开,拿着水杯出来的余愁见汪静而停下脚步。
情敌相见总是分外眼红,汪静强打起精神,踩着细跟一步一步朝着余愁走去。她浑身的潜力被引导出来,踩着剪刀步,扭的风姿浪态,神情却很冷,那一双眼睛似乎是在看恶灵。
余愁屹立在原地不动,以同样的态度回望回去。
汪静稳稳地定在余愁面前,抬起下颌,阖眼冷视:“你很得意吗?”
“你不过是横插一脚的小三,我和韩琴君这么多年,你又了解什么。你看中的不过是她的钱和资源,你不爱她……”从一开始的咄咄逼人,汪静越说声音越是沙哑,难以掩盖心中的哀伤,“你只是一个绊脚石罢了!”
汪静死死地盯着余愁,要从对方身上看出胆怯与退让,但余愁那一双形状姣好的双眼却略微眯起,像是在笑,在嘲讽。
如同一把利刃被淬了毒使劲往汪静的心口里扎,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她还在负隅顽抗。
“你怎么不会回答我了?是不知道如何反驳了吗?”
余愁仔细想了想,伸出手指,认真地回答:“你说自己追了韩琴君这么多年都没有成功,到底有没有戏,心里没点底的吗?”
“我快成功了,都是你……”
“哼!”余愁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当真是贻笑大方,“失败就是失败,不过是一个依附在韩琴君身后多年,却看不清楚真相的可怜人。你年纪也不算小,大我一轮,时间没有让你的大脑增加智慧,却让城市的灰尘蒙蔽了你的一双眼。”
汪静咬牙切齿,气得全身发抖,余愁径直越过她,在身后一步的距离停下脚步,问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也喜欢这样的装扮,我前一段时间刚刚这样穿,同一品牌同一系列,好巧。”但,你始终比不上我。
余愁轻笑。
汪静气急败坏,她那癫狂的模样却穿着一身洁白,全然不搭,有些不伦不类到可怜。她撕心裂肺地喊:“我为她付出过那么多,你哪点比得上我?澄星建立之初,若不是我暗中帮忙,你以为韩老爷子会同意?!我能为了她离婚……”
余愁觉得将自己的背后留给仇家不好,于是乎转过身子。
她就静静地看着对方,等对方话音落下才冷笑嘲讽:“我经历过的,你永远不会明白。另外,我第一次听见有人把婚内出。轨,说的如此理所应当,你不觉得好笑吗?”
汪静张嘴欲语,但却没有吐出一点声音,瞪大眼睛从惊慌转而怒视余愁。
“你对韩琴君所谓的爱很高尚吗?她欠你什么了,你对她做的好事,如数家珍记在心里,但你怎么不好好回忆自己这些年如何伤害她的?”
余愁反起,咄咄逼人:“是你婚内出。轨,导致韩家兄妹间隙,韩老爷子心生怨恨,是你逼的韩琴君不得不自己创业,白手起家,从零开始。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她面前惹她心烦。”
余愁逐一细数汪静的所有过错,每一条都十分扎心。
“她现在对韩家怨恨的源头,正是你!她怨恨你,也怨恨你这种背叛感情的行为,如今你的所作所为却是要她离开我,你在逼她不想做之事。”
汪静所谓的爱只是一厢情愿,若是爱一个人不得回应便是亏欠……余愁心道,那自己大可诚心爱尽天下人,不回应者皆是狼心狗肺,不顺应者便是虚情假意。
余愁语如同炮弹一般打在汪静身上与心上。
她向前逼近一步,双眸冷视:“你所谓的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汪静,我现在是她的合法伴侣,这里是我们夫妻共同领地,现在我不欢迎外人,请吧。”
汪静倒退数步,骂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若是她知道你是这般毒蛇泼妇,还会喜欢你不?”
“哼~”余愁嘲讽道,“我的温柔只给那些心地善良,而不是老想着抢东西的人看,你!没资格!”
余愁攥紧了手中水杯:“前辈,你比我出道早,也知道娱乐圈换代快,现在谁还记得你?你若是想赢回去,就比我厉害,将我踩着脚下,否则就不要老是来做无畏的事情。不过……”我想你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汪静查探出余愁话语意思,骂道:“你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