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北河师弟你要记住为兄的话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抓准机会就赶快跳槽吧,这七品堂别待了。”
许由安人小鬼大,在北河面前毫不客气的以师兄自称,这时摇了摇头,含糊不清地劝解北河。
“许师兄都已经凝气两重了,依然呆在七品堂,以我的修为,恐怕短时间是无法离开此地的。”北河道。
“这倒也是,”许由安点了点头,而后愤愤道:“我要抓紧时间,争取能在两年内突破到凝气三重,到时候就能申请其他岗位的任务了,不说轻松得多,就连每个月的灵石也会更多。在这七品堂中厮混了两年,连一件像样的法器都买不起,干个鸟啊干。”
越说越气,许由安咬牙切齿,对于眼下的不公只觉得义愤填膺。
对此北河无语的摇了摇头,而后话锋一转,“对了,许师兄两年前进门的,不知道之前许师兄是何许人士呢。”
“我是罗国人。”
“罗国?”北河眉头一皱,这个国都他倒是听闻过,只是这罗国跟周国以及丰国,还有相邻的赵国,相隔极为遥远,寻常人赶路,路程起码得用年来计算,没想到这许由安竟然会是罗国的人,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那许师兄是如何进入不公山的呢。”北河又问道。
“嗯?”听到他的话,许由安有些古怪,而后道:“我乃是宗门入世寻找有资质仙苗的时候,被刘长老发现,并带回宗门的。”
“入世寻找有资质的仙苗……”北河喃喃,暗道这莫非是不公山选拔弟子的一种方式。
“怎么,莫非北河师弟并非这样进入我不公山的吗?”许由安问到。
“实不相瞒,我是由高人指点,才侥幸进入宗门的。”北河随意找了个借口。
“原来如此,”许由安没有怀疑,而后颇为认真道:“我就说以北河师弟这把年纪,应该很难入宗门的法眼才是。”
北河脸色抽了抽,许由安年岁小,正因如此,常言道童言无忌,所以说话肆无忌惮,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委婉。
不过这时他还是硬着头皮问道:“这是为何?”
“宗门招收弟子,都是要看年纪的,年纪太大了根骨灵根定型,难以在修炼一途走得长远,如此的话会浪费宗门资源,所以宗门招徒向来是越小越好。”
北河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以他的年纪的确无法进入不公山的。
这时他又想到了什么,看向许由安道:“许师兄家中应该有父母吧。”
这一次,听到他的话后,许由安向着口中塞馒头的动作一顿,他眼睛一红,有泪花浮现。
“有,”许由安颔首,“可是有又有什么用,一入仙途,便要跟凡尘斩断一切关联,我想我娘啊……”
话到此处,这许由安竟然大哭了起来。并且嘴巴长得太大,口中尚未嚼碎的馒头渣都掉落了几粒。
北河越发无语,“悄悄回去一趟不就可以了,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咳……咳咳……”
许由安被自己的哭声给噎住了,发出了一阵剧烈咳嗽,连忙拍打着胸口,并取下了腰间的一只葫芦打开,将其中的液体向着口中狂灌了几口,这才缓过气来。
只见他伤心的抹了抹眼泪,继续道:“哪有这么简单,每一次外出不公山都要跟宗门报备,而且我不过凝气两重的境界,哪里有什么外出的理由。最主要的是,宗门铁律,修士不得插手凡俗事务,否则严惩不贷。”
“而且在包围我不公山的群山中,还有阵法的存在,除了化元期的长老畅行无阻之外,凝气期弟子在没有令牌钥匙的情况下,是无法离开不公山半步的,所以即使是想偷偷溜出去都不行。”
“这……”北河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也就是说,他想要离开不公山的话,必须向宗门申请,得到批准才可以。如此是这样,他要将那只储物袋给拿到手,就有些麻烦了。
摸了摸下巴后,北河回过神来,又向许由安打听起了关于不公山的其他事情。
从对方口中,他还得到了不少的有用信息。
诸如关于这不公山的概况,上上下下共有长老弟子三千余人,乃是周围最大的修行宗门之一。只有天尸门还有万花宗,可以跟不公山相提并论。而其他小门小派,只能在三大宗门之间的夹缝中生存。
除此之外,最基本的修行常识,许由安也对北河细心道来。宗门内哪里有低阶弟子交易的坊市,什么是法器,储物袋的用途,如何从处理废丹的任务中捞取油水,等等等等……
这一切让北河受益匪浅,对来打扰对方这一趟,感到不虚此行。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北河才道谢离开了许由安的房间,回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中。
明日该他休息,不需要轮值处理废丹。而他从许由安口中知道了好几个值得他一去的地方,所以他打算明天亲自去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