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一旁眯眼观察着自己的禁军副统领赵兼,嘴角勾起冷漠的线条,“不知公主这么大阵仗来本官府邸,所为何事?”
萧尚洙瞥眼望向乖巧的不像话的沈清浅,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她的脸色很是不好,强忍着笑意,道,“母后今日身子不适,差本宫特意来请沈大夫进宫一趟。”
“天呐,”沈清浅一副受宠若惊的架势,倏地瞪大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怎么了?怎会找我来看病?咱们太医院的御医们呢?”
萧尚洙嘴角抽搐,太阳穴跳得突突突的。
沈清浅看到她都快要炸了。
可眨眼,人又对着她笑了起来,“正是。就劳烦沈大夫随本宫进宫一趟。”
“……”沈清浅眨了眨眼,看向第五寻,“夫君,这可怎么办是好?一会儿还有病人要邀我过去看诊呢。”
萧尚洙一听,眸中顿时生了杀意,“沈大夫是觉得,这一国之母的命不如你口中那些平民的命吗?”
“这话从何说起?”沈清浅抬高了几分音色,无辜又纯粹,“在医者眼中,不分贵贱。何以皇后娘娘的命是命,百姓们的命便不是命了?”
“笑话!”那一直没有作声的赵兼一声大喝,直接道,“国分强弱,命分贵贱,此乃天道!焉有你这等凡夫走卒选择的道理?”
“赵副统领慎言!”第五寻凤眸怒起,他正过身子,看向他,“敢问赵副统领可是奉圣命而来?”
“……”
赵兼脸色一变,黑眉皱起!
顿了两息后,遂道,“本统领得知皇后娘娘凤体欠安,怕公主殿下路上有何不测,这才陪同……”
“那就不是圣命了?”第五寻的眸子骤冷,“既不是,你我同朝为官,你上我府中当着我的面儿辱骂我夫人,是瞧不上我这个大理寺少卿,还是瞧不上我这个昌宁侯!”
此话一出,赵廉瞬间一抖!
他方才说了什么?
昌宁侯……
昌宁侯已故,这侯位必然是这位昌宁侯独子的。
只是当年昌宁侯府满门被屠,圣上急寻凶手,这世袭昌宁侯爵位之事,便一直未被提及。
后来圣上寻他入宫,关于继承爵位之事,他向圣上起誓,“不找出真凶,第五寻无颜继承父亲官爵!待真凶水落石出那一日,第五寻自当遵旨,承袭父亲昌宁侯之位!”
“……”
莫非,他已经知道是谁杀了他满门了?
萧尚洙见赵兼不知为何突然脸色煞白,即刻喊道,“是本公主让他来的!寻哥哥何必咄咄逼人!”
第五寻冷笑一声,眸子继续锁着冷汗直冒的赵兼,“本官竟不知,这何时起,这皇上的禁军,公主殿下一句话,竟然也能调的动了?”
“寻哥哥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赵副统领,本官说的可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