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你个鬼!”沈三元在口中念叨着,“一家子的茶,龙井都没你们绿!老绿茶加小绿茶,茶了个春色满屋。”
吐槽归吐槽,沈三元仍旧雷打不动的躺在榻上装尸。
门外的齐梁帅气逼人的脸颊上,嘴角邪魅一扬,他上手敲了敲门,“沈小娘,梁儿听到你说话了,梁儿呢自小学医,这雨下的,余大夫估计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不知可否让梁儿先给沈小娘瞧瞧病?”
“……”沈三元拍了拍嘴,麻蛋,怎么忘记习武之人耳力非凡这么个岔儿。
但奈何她脸皮有点儿厚,并没打算搭理齐梁,毕竟这天越城城主还健在,压根儿没必要舍近求远。
于是,沈某人继续装尸。
齐梁不死心地又敲了敲门,“沈小娘,你是晕了吗?”
“……”沈三元皱眉望着门口,你才晕了呢!你全家都晕了!
“沈小娘?沈小娘?”齐梁连喊带敲,越来越起劲儿。
“沈小娘?”他的喊声越来越急切,“父亲,不能再等了,这番动静是头猪都叫得醒了!沈小娘这么久没有动静,必然是晕厥了!这若是不赶紧医治,怕是要……”
“侧夫人?”齐霸天在儿子的示意下,也象征性地喊了一声。
齐梁满脸焦急,满目阴笑,紧接着叫道,“父亲让一让,这沈小娘可是公主之躯,尊贵着呢,万不敢再耽误了!”
言毕,只闻“哐”的一声,双开新门被人一脚崩开了一扇,朝着屋内“踢里哐啷”砸了下去!
床上的某人在知道这个死小孩儿必然会来这一招后,便彻底闭上了眸子,以不变应万变。
只听几人的脚步声接踵而至,有急有缓。
几秒后,便有一只丝帕落在腕上,几支指尖探了上去,冰凉的力度很快就隔着帕子传在了沈三元的手腕上。
为她诊脉的,正是自告奋勇的齐梁。
齐梁诊完右手诊左手,指尖凉得差点儿没惊起沈三元一胳膊鸡皮。
“如何了?”齐霸天问。
齐梁收了帕子,折叠好揣进怀里,皱眉道,“不太好,沈小娘的脉象细弱无力,且迟缓,这身子气血亏损严重,如今竟到了昏迷的境地,怕是只能扎针了。”
“梁儿可带了东西?”齐霸天问。
齐梁应声道,“自是有备的。这医者行天下,银针是必备物品,岂能落空?”
他说着,从广袖中掏出一卷针灸包,在床沿上铺开,细长干净的手指从中抽出一根来,嘴角噙着笑意看着银针在指尖微微颤抖。
小雅强忍着笑意,失魂落魄地尖叫着,“少,少城主,这针这么长,这么粗,使得吗?”
“嗯,”齐梁颔首应道,“越粗越长,效果越好。嘘,莫要打扰本少爷施诊。”
说话间,他便将那根长针伸向了沈三元的眉正中。
沈三元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这熊孩子就是故意的!
她在银针离肌肤咫尺距离时,“蹭”地睁开了开了扇的桃花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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