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寻嘴角的笑意换了种色彩,带着一丝羞涩,轻声说道,“母亲说让我直攻其心。”
“哇!”沈清浅不可思议地咂了下舌,“婆婆霸气啊!这可是让你直接硬上啊!”
“非也!”第五寻笑出了声,“母亲后来又说,须得两情相悦,不可强取豪夺!”
沈清浅将一块肉夹进自己碗里,点头道,“我婆婆说的在理!然后呢?你莫不是装作听不懂跟我婆婆胡搅蛮缠了吧?”
“昂?”第五寻挑眉,“知我者夫人也!”他抿唇又笑了一声,“不过,可不是装作听不懂。而是那时年幼,并不能理解母亲之意,所以据理论争了几句,不过现在……”他顿了顿,将碗里的肉含进了嘴里,没有再说下去。
沈清浅又给第五寻捞了好些肉,无论何时,吃肉是最能缓解心中苦楚的。
他们没有再说话,第五寻无声的抽泣声,她也只是当做了“咕嘟咕嘟”翻滚着的火锅汤声。
烟气袅袅,他的肩头轻轻地颤着,高傲的头颅埋在面前的碗里低声下咽着,没有再抬头。
沈清浅又涮了好些肉,薄薄的肉片在滚烫的汤锅里很快就变了色,她默不作声地拿过漏勺,将肉捞出来倒进他面前的盘里。
他不说,她不问。
他不想让她看到他哭,她便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成年人的悲伤不是一定要说给谁听,而是只需有一个释放的空间就好。
她默默地起身,说,“我去要份水果,等我。”
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她靠在包间的门上,许久后,终于在不算安静的环境中,听到了屋内传出的低笑声,然后逐渐成低沉的抽泣声。
不管是那笑声,还是哭声,都带着悲痛,带着不甘,带着怀念。
她的手握成了拳。攥在手心里的大拇指被握得隐隐作痛。
第五寻,哭吧,哭出来,就会好一些。
她缓了一会儿,待听不到里头的哭声了,才从口袋里取出口罩戴上了,走了没两步,刚好有一个路过的服务员朝这边走来。
她停下了步子,待服务员走近了,才说,“帮忙拿份果盘吧,西瓜多一些。”
“好的,几号房,我给您送过去。”服务员笑着问道。
沈清浅说,“不用,我在这里等你,我自己带过去就好。”
“好的,那您稍等。”
小哥的速度很快,也就三两分钟的功夫,就端着一个果盘来了。
“谢谢。”
沈清浅端着西瓜走到了门前,停滞了几息,听到屋内确实没了悲伤的低泣声时,才推门进去了。
第五寻已经靠在了椅背上,恢复了以往的脱俗感,似乎还是那个云淡风轻,少年老成的青年人。
只有微肿发红的眸子告诉沈清浅,他也只是一个寻常人,一个会哭会笑,与她一般无二,会思念逝去亲人的人。
沈清浅装作若无其事,笑着指着手中满是大块西瓜的果盘,道:“少卿久等了,来,吃个西瓜润润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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