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颜点点头,眼睛里都是对小兔子的温柔,都没有来得及赏给皇上一眼,叮叮当当的抱着自己的兔子跑了。
徐子智看着十六七岁的肖姑娘,十分满足的从自己身边跑过去,不禁怀疑自己就要入土了。
诫谄走过来,低声在相爷耳边道:“娘娘的车队,明天中午到。”
“怎么是明天,不是今晚?”
徐子智皱眉,他算着今晚就该到,到了才好。徐子智看眼刚才某人消失的方向,心中冷笑,有时候什么都是天意,不用他做什么也有人能跳出来给她添堵,端木徳淑,你这是把老天都得罪了吧!
徐子智心情甚是不错的敲着手里的骨扇,不枉他提醒皇上还有装病这一招。
此时这位肖姑娘,可正是皇上心头宝的时候:暧昧不清,又掌骨之中,不急着吃,而且人又是真的单纯无知,沉迷于‘爱宠’时,都要忘了还有皇上这么一个人需要讨好,还真是清丽脱俗的一个人啊。端木徳淑,你有时候还真的是时运不济呀。
诫谄心想,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对,还有,他有些不看好这个姑娘,一点心机都不没有,能笼络住皇上?人单纯没什么,真傻就没用了吧,挖个坑都不知道跳的。
诫谄不管这些:“本来计划是明天早上,但娘娘的队伍行至泸水的时候车轮陷了一下,娘娘正好在休息,又是后轮,好像磕到了娘娘的头。”
徐子智手里的动作顿时一僵。
诫谄说着头垂的更低了,相爷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没有用的:“只是磕到了一点,应该擦伤都不算,下车后把镇西王数落了一顿。”能数落镇西王,想来是没有错。
徐子智脸色脸色难看,上次没有赐死诫谄果然是对他太过开恩。
诫谄悄然后退一步:“奴才告退……”
……
月朗星稀,天地虫鸣,端木徳淑神色娴静的坐在山顶之巅,俯瞰着脚下的渺渺人事,这个时候,其实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就是所见也是山阴慢慢,原林深草。
雷冥九猎猎生风的舞着手里的刀,惊气沙石土粒。
端木徳淑抱着膝,下巴放下膝盖上,歪着头要看着天边的月色,她好奇与静谧的山林之巅一点也不恐怖,原来到了夜里也是这样安静,而且,有种远离人事的安宁:“你说,在这里生活好不好?”
雷冥九收了刀,擦擦汗,不避讳的坐在她一旁的石头上:“不出两天你就会觉得无聊了。”所以不用尴尬,你受不住的。
端木徳淑瞥他一眼,说这人讨厌是有理由了,意境都不懂。
“说了不要瞪我。”刚出了一身汗不挨着你。其实雷冥九真不懂,靠好米好水养出的人,没事非要感叹一下归隐山林做什么!你是能吃的下野鸡还是能咽下野兔,少了十七八中香料你会不会让肉汁入你娇贵的口:“带你去山那边看看,去不去。”
“不要,我要在这里坐着。”
雷冥九看看周围黑漆漆的山,不过她喜欢在这里便在这里。
端木徳淑看向他:“你别在石头上坐着了行不行。”也不怕滚下去,他若是滚下去了,她可下不了山了。
雷冥九跳下来,席地而坐。
端木徳淑嫌弃的看眼他不讲究的样子,但想想他的衣服坐在自己身上,到底没有把嫌弃外漏出来。
“你等一下。”雷冥九翻身向丛林中钻去。
端木徳淑顿时转身想喊他,又觉得走就走了,她一个人清净。
可很快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黑森森的大山,因为能安心的人离开,漏出了它狰狞的样子。
端木徳淑立即缩卷起自己,感觉周围刮来阴森的风向,前一刻还听的不慎清晰的狼吼声,此刻像近在眼前一样。
端木徳淑下意识的开始紧张,觉得前一刻安静的大山之巅,此刻就像一直能随时吞了她打怪兽,她想喊雷冥九,可以又怕招来不好的东西。
端木徳淑越来越紧张,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一个精灵。
端木徳淑慢慢的向后退,退到刚才雷冥九做过的石头旁,紧靠着,盯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正对面的方向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
端木徳淑吓的立即精神紧绷:不是狼,不是狼……
雷冥九高大的轮廓在黑夜中伴着走路声渐渐清晰。
端木徳淑立即冲上去,抱住他的腰!眼里短时蓄满了泪水。
雷冥九吓了一跳:“怎么了?”想推开她:“我身上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