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他们任何一个动,她的儿子便不是没有机会,可是朝局依旧,安静的到所有人离开都激不起一点波澜。
规矩?压在所有人身上,都没有挣脱的砝码,不管抱着什么梦进来,最终都会归于平淡。
想更进一步,真正与他并肩有多难……
你说过来生定不负我……是对我说的吧,记不清了。
“应格儿,你看什么呢?”
应格儿回头,实在想不起对方叫什么了,最后那几年,她记忆也不好,即便换了新的身体,哈市老人一般的思维,总觉的看不清,认不清:“没看什么。”
“走吧,姑姑刚才说了房间如果不满意可以赶快找姑姑们换,姑姑们性格真好,这皇宫也好。”
这皇宫当然好,一生富贵的,大权在握,谁人不想做到顶端。
……
“都进宫了?”端木徳淑蹲在清凉小筑的水阶上,袖子卷起,心情很好的用手撩着水逗不远处的天鹅。
品易苦口婆心的劝着:“娘娘,天还不是很热呢。”让人看到,您一世英名还要不要了:“进宫了,都好着呢?”
端木徳淑笑看着远去的天鹅群,起身坐在上一阶的台阶上,袖子自动垂了下来,落在水中,沾染了水波:“进新人了呢,这会锦瑟该高兴了,天天跟本宫喊着无聊,有事做了吧。”
品易看看娘娘的衣服,哎:“娘娘……”您不要什么地方都坐可以吗?
不远处的平舟上延伸出舞台的模板。
端木徳淑坐在湖边,抵着下巴,好奇的眨眨眼,看着甜甜做妖。
秦乐师这些年早已经习惯各式各样的表演,此刻他穿着长袍,腰间围着围裙,头上戴着厨师帽,手里拿着鸡毛毯子,长在慢慢延伸出的场地上表演居家男子做家务。
然后转身,唱:“有点时候急急忙忙袜子会反穿,有点时候真的很想明天再洗碗……”
伺候的宫人们抬头看一眼,见怪不见,甜乐师的想法里,好像男人就是这样的。
“有的死后一句话你说了三四遍,偏偏隔壁做的女生个个美如仙……”
小甜甜一身干练的老板娘装扮,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拧住他的耳朵,唱起:“哪里有天仙——”
“你的眼睛刚才是在看哪里,家务反反复复还是哪么一点点,我的小祖宗,我要你在闹哪样呀——”
“我还是爱你的,你那是什么眼神——”
“咬你的眼神!”
“像我这种男人你要懂得珍惜,偶然一点软言细语说来听听——”
“隔壁二大妈的三姨都是很听话!大打麻将溜狗的都换成了金链!你跟我说珍要惜!”
“不要再算计,我的心里还是有你——”
“呸!空口白话全都是渣——”
“我还是爱你的——”
“你拉倒吧!”
“我的小女孩——”
“叫我小微。”
小甜甜将无理取闹的小女生演绎的活灵活现,秦大师在舞台上只能无奈,最后小甜甜娇嗔的问:“你还爱我吗?”
秦大师叹口气:“——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