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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查到端木府了……皇上升他为吏部尚书的事,应该这两天就会宣布,给你留了这么一个麻烦,是我的过失,没想到三年时间他升的这么快——雷冥九放下笔,眉头微皱。
“王爷,外面起风了!”雷夫文一身风霜兴奋的冲进来,咕咚咕咚灌了一缸子水,风沙hao过的脸上粗糙不堪,只有一双眯缝的小眼散发着夺目的金光!
雷冥九拿起桌上的窥镜,也兴奋的起身,“好!再退一百里。”
“是!王爷!”
雷冥九确定过形势,放下窥镜。不过几个月没有让人盯着他便摸到了端木府,长本事了!
雷冥九转身,同时书信两封,一起从西北之地加急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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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升的很快呀!
午膳过后,端木徳淑懒洋洋的躺在花房的摇椅上,手臂搭拉下来,慢慢的摇着手里的信,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扬起另一只手臂捧着光,嘴角弥漫着纯真的笑意。
戏珠端着茶具站在几步外,歪着头看着自家娘娘,嘴角不自觉的也跟着带了三分笑意,娘娘越大越会玩儿了,继而嗔怪的看着自家主子乱晃的腿脚,不讲究,哪有这样还为老不尊的。
不过,娘娘这样真好看,就好像,这些年的时光只是为了增添她的厚重,打磨她的光彩,好像美的不再单薄,转为沉静后的幽香,就像花期过后青涩的果子,改变了形态,用另一种成熟绽放。
端木徳淑转过头,迎着花,笑盈盈的看着她:“你在那里傻站着做什么,快来,从这样看阳光真好……”
戏珠不自觉的跟着主子抬头,忘了娘娘那里有葡萄藤的遮挡,直接对上初春热情的太阳,眼睛险些睁不开:“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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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闹,跟你说正经的!动不动他,党羽众多,实在不适合久留——
端木徳淑坐在后院的百花园中,面前是新支的书案,上面放着作画的宣纸。
端木徳淑把玩着指间的笔,看着不远处的牡丹从众争位置入画的明珠和吉梧,笑着摇摇头。
品易守在娘娘身后,也不忍直视,吉梧那性子像谁,连明珠的位置都敢去抢。
端木徳淑突然转过画般,看向品易,笑盈盈的看着他:快,站好站好。
品易见状,顿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放,垂珠有没有乱,神情僵不僵硬。
盯着你的战场,守好小九的疆土,哪来那么多操心的事,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想知道,闲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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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正经点,我还不是担心直接做了你又不高兴,一把年纪了,就不能干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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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说错话了,真的,我们这里冰层开始化了非常冷了,我穿上棉衣了,真的,热死我了!还有。我们赢了,第四座城池!喜欢吗!别生气了,我小心思,我卖可爱,我不该那么说你,你想想我也一把年纪了是不是开心一点,今天早上还看到了一根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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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闲的,不要给我寄画像。你的人我用了一下,还行吧。
凤梧宫内,慕国公夫人眼里喊着泪,眼角的皱纹越见明显,可依然不该她眼睛中的柔善慈祥:“德心,我是管不了了……”赵氏的眼泪几乎要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