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珠不忍直视,又不得不直视,赶紧手忙脚乱的给娘娘系带子。
端木徳淑嗔她一眼:“死样,白给你看还不看。”
“娘娘啊,都这个时候了,您别想着逗奴婢了行不行?”结果人刚绕到娘娘身后,手还没有勾到娘娘腰间的带子,娘娘转身站起,腰间的纱衣全部落在地上,戏珠赶紧跟上:“娘娘——奴婢的好娘娘啊——”
端木徳淑微笑回头。
戏珠觉得天都要塌了,被她主子娇媚到骨子里的风情羞愧塌的。
端木徳淑随手选了一件粉青色的外袍,宽大的衣衫旋转,从脖子以下裹在她身上:“好看吗?”
下面的人见状,急忙上前为娘娘系外袍。
“皇上驾到。”
“糟了,头发还没有挽?!圆圆,找跟金缕线来——”戏珠话落,宗之毅已到了近前。
端木徳淑回头,娇美清新看不出一丝岁月痕迹的脸,生动无双的对上宗之毅的眼睛,她老人家似乎很不喜欢有人在她整装时进入,下一刻漂亮的眼睛像寒星一般恼怒的对上宗之毅不请自来的眉宇,干脆最后的带子也不系了,转身,衣袍如绽开的昙花,刹那间盛放,带着它不高兴的新主人生气的走开。
宗之毅的心像被人狠狠勾了一下,帝王的气势还没有全开,脚步便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跟了上去。
赞清垂着头自发站定。
戏珠见状,把玩着手里的金缕线也没有跟上的意思。
房间内,宗之毅站在高大的屏风前,头顶高耸的方顶明明十个人罗列都碰不到顶,他却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端木徳淑侧身坐在梳妆桌前,长发垂在肩侧,冷冽的嗔他一眼,声音娇软的抱怨:“这么久了也不过来看看,若不是提醒您老一下,您是不是把我忘脑后去了,还给你送什么汤,谁知道最后给谁喝了。”
宗之毅顿时觉得通身舒畅,他觉得自己绝对不能再弄砸了,所以没发现他出口的话多么小心:“朕看到你送的汤不是直接来了,你还怨上了。”
“是啊,来的可真早,太阳都要出来了。”端木徳淑发丝半垂,刚刚保养过的肌肤散发着健康柔润的光泽:“你怎么不在外消遣完了再过来。”
宗之毅像没听见,鬼使神差的走过去,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勾起她露在雪白脖颈上的一缕丝带,体贴的想帮她系起来,一拉,衣服瞬间散了一半,漏出明媚光泽。
“你干嘛?”端木徳淑恼怒不已。
宗之毅冤枉不已,他发誓他真是好心想帮她系个带字,真的,如果她的目光不是粹着星,如果不是他好久没见她的,如果不是……
说什么都没用,他实在是已经很久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了。
整个过程,宗之毅都很克制,就像战前双方潜伏在敌后的射手,面对覆压千里的大军要取将领首级一样,必须要够冷静、沉稳,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他伺候妩墨向来很小心,无形中仿佛已经形成习惯,她不慎热情时,他是不敢乱来的,甚至会尽快结束,免得中途她做出什么让他颜面扫地的事情,但无论多匆忙依旧觉得身心舒畅,前所未有的满足,大概……就是因为喜欢吧。
宗之毅今晚不想提她爱他多少,就想这样安安静静的跟她像以前一样多待会,哪怕只是他傻愣愣的看着床幔,她已经睡下,也觉得今天的夜色很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