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毅冲了进来,看到徐相:“她怎么样?她----”
徐知乎已然回复冷静,恭手:“回皇上,娘娘好着,微臣告辞。”他再信她,就是傻子!
……
端木徳淑坐在床边,房间里离奇的摆设已经撤去,没有人再提她床头的三炷香,端木徳淑垂着头,捉摸着自己为什么没有死。
“妩墨,妩墨,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她明明是死了的,疾病、水淹,为什么她还在这里。
“妩媚,我没有要立别人为后的想法。”就知道她在乎,她在乎后位,在乎他,在乎自己能给她的一切。
端木徳淑突然抬头,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话,既然活着,有些事还是要做的:“我想和离。”
宗之毅一开始没听明白,听明白后哭笑:“我们多年夫妻,我能不要你吗,蔷薇她只是……”
“与她无关,我想和离。”
“徳淑,后位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我再说一遍,和离、休夫、休妻,你选一个。”碍于我负你在先,你可以先选:“三天后我没有听到答案,会强制休夫。”
宗之毅闻言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你做什么!你疯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结局,我是皇上,你跟我和离,你想过后果没有。”
端木徳淑抬起头,一双冰魄如霜的眼睛懵懂的看着他,美的仿佛一幅画,声音天真纯净,犹如雪山中的女神娘:“要杀我吗?我没关系。”
宗之毅压下她容貌带来的冲击,怒道:“你疯了。”
“我没有,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否则我就昭告天下休夫!”
“你想过端木府没有!想过你的父母没有!全京城的人怎么看你!”
“愿意怎么看我怎么看我。或者闭眼看我。”说着活泼的闭上眼睛:“是不是就看不见了!”
“我看你真疯了!你想都不要想!”宗之毅锁了郡王府的大门,决然而去!
……
端木德淑没有在意,在哪里对她来说就没任何意义。
只是昨天晚上,她下意识的将沉在浴桶里,水淹没了她的鼻子,头顶,完全丧失了呼吸……
她睁开眼,天色已经很暗了,戏珠明珠跪在地上哭,两人看到她脸色苍白的可怕。
端木德淑一开始没有在意,毕竟她以往每天都要来几次,宫人看的严每次她刚下去,已经上来了。
可这两次她肯定,水是过了她头顶很长时间的。
可她还在这里?莫非选的方式不对?
端木德淑有些好奇,也真的好奇。
可看着手腕上的刀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端木德淑恍然明白她可能死不了。
死不了便死不了,端木德淑闲来无事,脑海里便一遍一遍回忆着过去,连小时路边见到过的虫子也异常清晰。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的多了、烦了、厌了,往日觉得天崩地裂的事此刻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慢慢的从心如止水也变的毫无波澜。
端木德淑百无聊赖的翻个身,任阳光懒洋洋的照在身上。
戏珠吓的急忙看过去,见娘娘依旧睡着,不禁松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
早朝过后,宗之毅气的摔了手里的砚台,看着下面最倚重的两位臣子:“你们说她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和离?休夫?他当朕还是落魄封地的皇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以为朕不敢休了她是不是!”
那你休!
你休!
宗之毅气的脸色难堪:“一哭二闹都学会了,她的礼义廉耻也白学了,端木府自诩一代世家,结果就教养出这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