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北海道
日本第二大岛屿,北方战略要地。同时,这里也是风景最好的一片净土,辽阔的大地、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肥美的牧草、干净的空气和水源,山林之间,钟声悠扬点缀着三三两两的苦行僧,挑担的身影消失于烟云缭绕。
“当……当……当…………”
僧人用力推着钟锤,巨大的木桩撞击在青铜之上发出震耳的声响,山林中时不时的飞起一两只晨鸟。大雄宝殿之内,已经有数名身着袈裟的高僧在默诵经文,木鱼敲得齐整,三柱高香烟绕娑婆,仿佛没什么异样。
“木,客人来了,你去接见(日)”跪在中间的住持闭眼说道,手中的佛珠一刻都没有停过。
“是(日)”他身后的一名僧人点了点头,睁开眼睛从蒲团上站起了身,小步便出了大殿。
木僧动作很快,师兄弟五人之中轻功最好的便是他,出了山门,羊肠小道弯弯曲曲的钻进山林之中。日本的寺庙没有中国的那般大气磅礴,一路石砖在茂密的森林中九扭十八拐,第一次上山拜佛的游客往往会出现迷路的情况。
对于住持说的客人木僧早就从大师兄那里听得了一二,和以前来的那些人一样,全都是异术高手。
主持没给任何的提示,客人在哪、到哪他全都没说,木僧只得沿着唯一的山路慢慢下山。
清晨的森林弥漫着淡淡的雾,行了不到十分钟,木僧便见到了住持让迎接的客人。
一点也不差,江湖骗子。木僧心中暗暗失落,原因不是别的,正是他见到的这三人的衣着。
为首一人一身灰白的唐装,胸口正当中绣着一条金色游龙,自左肩绕身而下,上衣和裤子上的绣文相连,左腿为末,龙游云间的样子甚是庄重。至于他身后的二人,一人为黑一人为白,纯色的唐装上再无其他点缀。
“三位施主久等了,木僧奉主持之命,特来接引(日)”木行僧一脸微笑,他会说中文、但此时却不想出口,对于中国人他向来没有好感,一部部抗日神剧他早就有所耳闻,更何况现在来的三人还极有可能是来骗吃骗喝的。
“有劳大师了(日)”为首那人同样双手合十,弯了弯身子以示礼貌“在下张宝成,这两位是我的师弟(日)”
“赵福海”
“厉江流”
一黑一白,二人纷纷抱拳上前,看得木僧甚是窃笑。
“事不宜迟,三位请随我来吧(日)”自然是不会喜形于色,木行僧转身就走,轻功施展越过那象征着寺庙范围的木柱栏杆之后瞬间便消失在了林间。
少顷、众人已经来到了大相国寺之内。
“呼呼”木僧微微喘着粗气,内劲运转尽力将气息平抚。适才上山他刻意施展轻功,山林之间道路极窄,尤其是日本的山路可以说是看错一眼就会在山上迷路,但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输得这么惨。自己气息凌乱,身后的三人却依旧如故,呼吸之间依旧是听不到任何的间歇。
木行僧暗自低头,带着三人慢慢向前走着,莲池四片显得甚是荒凉,天气微凉、但依旧有僧人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在那里默诵经文。日本寺庙的格局基本和中国唐之后明之前的风格类似,进了山门、一片空地莲池之后便是天王殿,木行僧并没有带三人去客房,反倒是一路未停的直奔了大雄宝殿。
“你们来啦”进入大殿,迎面的正是大相国寺的住持、隆慧。七十多岁的他丝毫没有年龄看上去的那么苍老,面色红润神采奕奕,连声音都如洪钟一般,一点也没有古稀的样子。
“晚辈张宝成,见过隆慧大师”张宝成听隆慧说的是中文,同样用中文回礼,双手合十低头说道。身后的赵福海和厉江流也全都上前行礼,没再用抱拳,用的全是双手合十。
“好好好”隆慧笑了笑,摆了摆手,几名僧人从两边上来,竟然抬了一张长长的桌子放在四人中间,并且附上椅子,分明就是让三人落座。
张宝成眉头一皱,刚才没去客堂直接来的大雄宝殿,以为是因为破法并非寻常事务,故而直奔这里,但现在却弄来了桌子,摆明了不合礼仪啊。
见三人都没有坐,隆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是他不想去客堂,而是根本没有办法去。听着身后不停敲打木鱼的声音,原本心若止水的他再也没有办法平静心中的波澜,象征着自警的法器此时却成了声声催命之声。
两个月来,大相国寺不仅仅有僧人打坐不起这件怪事,更是有房屋无法进入的事情发生,单说这正殿旁边的枷蓝殿,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无法进入。就算用强也几乎是无济于事,门窗被砸开后很快就会愈合。
“隆慧大师……”张宝成见隆慧一脸愁苦,心中猛地一动,如果自己是这家寺院的住持,出了这样的事情恐怕也会如此。
“哼”一声轻蔑的笑声,厉江流左手一弹,将挡在眼角的长发用真气震开,大步向前,径直就来到了供奉之前那两名僧人打坐的地方。
厉江流单手覆在那人头顶,一股浑白色的能量瞬间从百会穴涌入那人的身体,木鱼声瞬间就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震颤!坐在蒲团上的僧人双目紧闭,周身颤抖仿佛在苦苦挣扎。
“江流!”张宝成厉声喝道,大步向前想要制止,师出同门知道厉江流发功的霸道,生怕他将这僧人杀死,不过他刚一动,厉江流就已经撤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