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还是上前一步圈住了他的肩膀,轻轻用指腹擦去了荏星眼尾快要溢出来的泪水:“我之前答应过陪你打到退役,那就肯定不会食言。”
“所以不用担心这个。”
他的语气很柔,就是在哄人,又怕他不信似的接着道:“而且21岁在电竞圈也不算老,等手术做完了,就能正常训练了。”
荏星愣了愣,当时还以为这个是之前他随便说说的,但现在听到这个也算是安心了不少,还是轻声补了一句:“不许骗我。”
祁宴见他情绪平复了后,偏头看着眼前人,声音带着些磁性:“现在好点了吗。”
荏星闷声应了个“嗯”,他本来就只是担心祁宴退役,现在听到他承诺,倒是也已经没了脾气。
祁宴一只手插在队服口袋里,另一只手去牵荏星的手腕,又问道:“所以想让我怎么赔罪?”
“毕竟这事确实是我有错在先。”
他倚靠在墙边,周身都透着一股散漫的气质,瞳孔颜色在灯光下很深,眼尾微微挑起,眼角的小痣将眼睛衬托的更加华丽,带着笑意的时候就像是在勾人,难怪之前很多粉丝都说祁宴这双眼睛看狗都深情。
荏星听他这么说就感觉极其脸红,本来以为他只是说着玩玩,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而且都已经这么哄他了,还赔罪什么,他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将头埋得有些低,现在弄得就像是犯错了的人是自己一样。
但荏星思索片刻,祁宴之前也没少逗他,在一种莫名的胜负欲促使下,抬眸又问反道:“做什么都行吗?”
祁宴垂眸应了声“嗯”,语气像是带着几分引诱,重复道:“什么都行。”
荏星凑近了些,心脏都有些打鼓,本来只是想垫脚去亲他,但又觉得要是这种机会,就只是亲一下太吃亏了,就又转变了方向在对方的锁骨处用力咬了一下。
祁宴本来见他凑过来便心领神会,本想伸手去扶他的腰,但没想到荏星则是变化了途径,他倒是也没有躲,结结实实得挨了这一口。
祁宴看着荏星自己锁骨处留下的带着齿印的红痕,在镜子中倒是显得有些色气,没想到自己的小男朋友有这种癖好,但反而始作俑者现在脸红得像是个番茄,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轻佻:“草莓不是这么种的。”
虽然他是来赔罪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不占点便宜,那他可就不是人了。
荏星回过神来只觉得后悔得厉害,用余光扫过祁宴的锁骨,现在才发觉自己刚刚咬得是有点狠,但刚想开口说“对不起”,但下一刻祁宴就被祁宴拉近了些,立刻感觉自己耳后脖颈处的皮肤传来一阵允吸的酥麻感,紧接着这种触感就贯穿全身,荏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接着就从一旁的镜子里看到自已脖子内侧出现了一个红痕。
祁宴抚摸着刚刚留下的痕迹,倒像是真的在教学似的:“这样才不容易消失。”
他说着,就将队服领口往下拉了拉:“而且既然是来给你赔罪,不想再多咬几个吗,刚刚都惹你那么不开心了。”
荏星一听他这么说脸立刻更红了,立刻别开脸道:“不…不用了。”
“已经够了。”
他说罢,就直接摔门出了房间,再呆下去他就要死了。
但回到房间后,荏星的心跳好事跳得极快,看着脖子上留下的红痕,他在心里默默发誓,他以后再也不会尝试撩祁宴了。
*
因为赛制原因,中间的间隔时长不算太久,祁宴还没走多久,季后赛也随之就开始了。
季后赛的赛程本来就要比小组赛更紧凑,几乎是三天一场,是以BO7的方式来进行的,首先赢得四小局的人及为胜利。
但祁宴一走,flame战队确实就缺少了主心骨,一连几天的训练赛都陷入低迷,第一场比赛是以4:1的大比分输给了日本种子战队,直接就掉到了败者组。
不过这种情形教练组也都预料到了,每个人也都有相应的心理准备,只是之后的训练更加努力了,都打到这了怎么也得冲进总决赛。
几场训练赛下来,晨晓往椅背上靠了靠,有些悲痛道:“还是想念祁宴在的日子啊。”
毕竟大家磨合久了,做手术这事虽然都知道,现在临时的轮换确实很难一下就恢复到之前的水平,其实输掉那一场谁都不意外,他们也已经尽力了。
CiCi应声道:“不知道我哥半决赛能不能回来。”
他说着就转头看向一边的荏星,调侃道:“我发现我哥不在了,你都变沉稳了,一天巴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训练,照这样下去你很快都能接替他了。”
他现在每天不管什么时间推开训练室的门就都能看见荏星,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把睡眠进化掉了。
荏星冷着脸吐出一个“滚”字,而后咬牙道:“接替nm。”
CiCi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瓮声瓮气道:“不就开个玩笑嘛,又不是认真的。”
晨晓看热闹不嫌事大得倒油道:“你不知道他是祁宴毒唯吗,还敢这么说,他可巴不得祁宴再打十年呢。”
CiCi见他较真了,还是眉头微蹙为自己辩解道:“都说了是开玩笑,我也希望我哥再打十年,flame一个人都不能少。”
荏星倒觉得他这话说的算是顺耳,但也没搭话,还是将目光投入对局,这段时间他心里算是憋着一股劲,但他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想跟祁宴一起打决赛。
留给每个战队准备的日子本来就不多,经过几天紧张的复盘跟训练赛之后,很快就到了第二场季后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