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枝枝最近感到了浑身无力,即使大夫上门诊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常昱道长一说她也是中了邪,父母便请求常昱道长能医好楚枝枝。
楚枝枝并不相信这些,可是周围的人都信,她的意见也就变得并不重要了。
靠坐在马车里,楚枝枝懒洋洋的看向了对面坐着的楚湘。
楚湘始终在闭目养神,像是因为没有休息好,所以在补觉。
楚枝枝原本还想与这位大小姐共处一个狭小之处,肯定要受到刁难,如果楚湘以为她是好欺负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楚湘一直很安静,楚枝枝心里打的草稿一个都没有用上,那拳头还没有打在棉花上呢,没发作出去的力气被憋回来,于是就伤到了他自己。
马车颠簸了一下,楚枝枝磕到了头,顿时叫出了声。
车门被推开,坐在外面赶车的裴雨舟紧张的问:“枝枝,怎么了?”
又见楚枝枝捂着头,裴雨舟眉头一皱,目光不善的看向了另一边的人。
楚湘睁开眼,大大方方的看了回来。
马车停下,常昱那张年轻的脸也冒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裴雨舟太过关心楚枝枝,暂且忘了在外人面前保持应有的距离,进了马车,他握紧了楚枝枝的手,关切的看着她额头上被撞出来的浅浅的红印,目光里洋溢着心疼。
“枝枝,有我在,你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和我说。”
楚枝枝脸色微红,暗道裴雨舟这人在想什么,楚湘就在旁边,他怎么不去给她献殷勤呢?
这时,常昱丢出来了一个药瓶,刚好落在了裴雨舟的手上,他笑眯眯的说:“药效很好,擦一点药,明天就能好了。”
裴雨舟对常昱一直都怀着戒心,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有时候男人在面对竞争者的时候,直觉也会尤其强烈,楚枝枝是一个那么美好的女子,常昱会对楚枝枝上心也很正常。
但现在楚枝枝受了伤,裴雨舟忍下心中的不爽,说道:“我代枝枝谢谢道长。”
是他代替楚枝枝说谢,其中宣示主权的意味不言而喻。
常昱心性单纯,感觉不到裴雨舟对自己的排斥,他咧开嘴笑的阳光,“天色已晚,我们在前面的镇子找个地方休息。”
接着,常昱又面带微笑的看着楚湘,“楚小姐,坐马车一定很辛苦吧,我们很快就能休息了。”
楚湘“哦”了一声,明显的让人感到了敷衍。
等到了前方的镇子,常昱靠着自己道长的身份,被当地人带去了一家客栈,幸运的是没有发生房间不够的狗血桥段,四个人可以分别睡一间上房。
正是黄昏时分,街道上家家户户挂上了红绸,似乎是要做喜事,但是与之相反的是,他们挂了白灯笼。
楚湘好奇的问掌柜,“镇子里是有什么大事要办吗?”
掌柜笑了一声,解释道:“是一年一度的祛灾祭快到了,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大家都会提前在门上挂上红绸与白灯笼,等祛灾祭到的那一天,大家会点燃红绸,燃烧的火焰会让邪祟不敢靠近,它会顺着点亮的白灯笼回到山林,就不会祸害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