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们已经不是守夜人了!脱下斗篷,拿掉勋章,穿上这件囚服的那一刻,你们和我们一样!是囚犯!是罪人!"
"现在拦在我们面前,是找死吗!?"
"快看啊!两个傻子!哈哈哈哈哈……"
"要不我怎么说,守夜人都是一群蠢货?之前被老子用人质做要挟轻松砍死的守夜人是蠢货,这两个也是蠢货!"
"既然他们想螳臂挡车,那我们就顺手把他们给宰了!"
"杀了他们!!"
"……"
人群之中,刺耳的讥讽声连绵不绝,一个又一个囚犯冲出,饱含杀机的涌向王路和方阳晖。
王路静静地站在那,看着铺天盖地的攻击,缓缓开口:
"没有斗篷又怎么样?穿着囚服,又怎么样?"
他伸出双手,扯住身上囚服的衣领,双手骤然用力,轻松的将身上的囚服撕成了碎片!
囚服碎裂,王路赤着上身,古铜色的健壮身躯之上,是一道又一道狰狞的疤痕!刀伤,枪伤,灼伤,刺伤……密密麻麻的疤痕相互交织,像是一件丑陋而华丽的斗篷!
一件,暗红色的斗篷。
方阳晖同样撕开了自己的囚服,他身上的疤痕比王路更多。
王路的双拳燃起火焰,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囚犯,大声吼道:
"老子身上的疤!就是老子的斗篷!老子身上的弹孔,就是老子的勋章!!
脱了这身囚服,老子还有这些斗篷和勋章!你们脱掉了囚服,还是一群恶心丑陋的害虫!"
话音落下,汹涌的火光以王路为中心轰然爆发,他赤着上身站在火焰之中,像是一尊守望着人间的神明,屹立于最后的防线之前。
"守夜人王路在此,何人来战?!"
林七夜沉吟片刻,抬头看向一旁高耸的黑色围墙,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没有人选择翻墙出去?就算墙体再高,也总有人能用禁墟翻跃过去吧?"
安卿鱼摇了摇头,随手从脚下捡起了一块碎石,奋力丢向高墙之外。
只见碎石刚刚飞跃过墙体,就有一道刺目的电光从墙顶迸发而出,刹那间便将碎石击成了飞灰。
"斋戒所号称拥有整个大夏最严密的防卫系统,可不是闹着玩的,每座高墙内部所用的砌砖,都具备极强的导电性,我猜测在地下的某处,有一件能够自动起电的高危禁物,与整座高墙相连,一旦有异物试图越过墙体上方导致磁场改变,就会引发电击。"
安卿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无奈的开口,"一开始,我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不过暴动刚开始的时候,就有人试图越过高墙,结果直接被电成了焦块。"
"也就是说,想离开斋戒所,就只有突破正门这一条路?"林七夜沉思起来。
"没错。"安卿鱼点头。
见林七夜没有反应,安卿鱼转过头,疑惑的问道:"我们还不出手?囚犯的数量再这么减少下去,我们想突破那扇门,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林七夜注视着眼前混乱的战场,眉头微微皱起。
"再等等……"
……
"杀!!!"
"敢挡老子路的,统统得死!!"
"那边的几个,先把那个挡路的守夜人宰了!"
"快!!他们不行了!他们的弹药要用完了!!冲!!"
"老子要自由了!哈哈哈哈!!!"
"等老子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宰了你们这些个抓老子的守夜人!你们不是牛吗!?有本事再抓老子一次试试?!"
"哈哈哈!对!绑了他们的老婆孩子,让他们跪下来给老子磕头!等他磕完了,老子再砍了他们的脑袋当夜壶!"
"啧啧,要是他的老婆长的不错的话,用来当夜壶岂不是可惜了?哈哈哈哈!!"
"杀杀杀!!杀光他们!我们报仇的机会就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