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跟我讲一个,自己编出来的传奇故事?”
“说句实在话,在东莞村,从以前到现在,可能就只有你爸爸,还有就是孙大海的爸爸,老村长他们三个人,对我家里发生的这事情,了解的那是最为清楚。因有的人知道了一点点,可见我都一天天这样说,就不肯再说什么多话;有的人原本来就是有点知道,加上对这种事,本来话就不想多说,或者就是我的坚持。”
“你是很有心计的人。”
“人家就不敢,也不愿多说我的事情。还有的人应该是想说,心也敢说,可他们却不知具体事实。”
“一般的人当然不知。”
“就是自己想讲,也讲不出来,具体的所以然。”
“敢讲肯讲的人也不多。”
“只有他们三个,知道我屋里真实情况,也是敢说和肯说的。这三个人一个人意外死掉了。一个人逃走得渺无声息。就只有老村长在东莞村里。却在我一次又一次地,坚持诉说,自己往上三代,都是贫农的情况下,后来就慢慢地,默认了我的说法。”
“当时你才那么小,就有这种智慧,真是让人佩服。”
“跟你说了,也是天生成的本事,保护好了我自己,也才能够救下了,我的这条命吧。”
“这倒也是。”
“还有,好多人随着年代久远,都摸不清楚,这事情的底细,那谁还敢再说什么?再加上村里的人谁都知道,要是谁敢说真实情况。我就会跟谁找上门去,要跟他一屋人吵死吵活的。”
“你是黑白通吃。”
“甚至于要去拼这条性命,那谁见了,还有必要,跟我说什么三,道什么四呢。”
孙立新静静听完,看着他说:
“那就对了。你这就是说,一个谎言说了一千遍,那它真的就变成了真理。这就样子,你一年一年的,就欺骗了政府的粮油棉衣,棉絮,衣服。”
“要是不这么欺骗,我能还有这条命,跟你说话?”
“我也是,你很了不起。在那最危险时,就有这样的眼光,也有那么大的胆气。”
“哪里,我哪里,又有什么胆气。更加说不上,是有什么眼光?”
“这还不是的?”
“我向死而生。要是不这样做,我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从小大,天天是在惊恐中过来的。”
“至于吗?”
“那万一哪个人有一天,一旦戳破了我的顽固把戏,那还了得吗?起码可能,我也会是个坏分子了吧。”
“麦救济,我看你,真的是行。就这样,你硬是白白地,吃那么多年的救济。”
“是的。一个人,只要是一件事想成,就得要忘记很多事,那你才会成功。这些东西,他们不送给麦救济,还不是会送给人家孙救济,区救济的。”
孙立新说到这里,又想了想,如是恍然大悟般:
“另外一个因素,你是不是也要考虑到。”
“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