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面前停留,面无表情道:“真女死的时候,她有没有说自己是无辜的?”
三月前真女去公主府做法事。
这一去,她再也没能回来。
玉临公主说她攀附驸马,大度将她纳为妾室,然而不到三日,她的尸身就出现在乱葬岗。
验尸的仵作说真女身上有被侵犯的痕迹。
她才十五岁,男女之情尚不懂的年纪,就这样惨死。
死后无人收尸,罪魁祸首轻飘飘一句“没福气”,欺辱她的凶手继续流连花丛中。
跟随真女一同前去的几个尼姑,不是疯了就是被吓傻了。
唯有真女的同胞妹妹整日哭泣,她说阿姐是被醉酒的驸马爷强要的。
可是谁有证据呢,就算有证据,也无人敢登门问罪。
崔卓彻底傻眼了。
我不再停留,踏进寿康宫。
在我醒来之时,就将驸马的罪行明说。
驸马崔氏引诱我身边的婢女,纵容她人诬陷我为外室。
母后自然忍不了,当即就要崔卓的命。
一百棍下去,崔家风光无限的驸马爷残废了,庆国公府为了撇清关系,将他从族谱上除名,赶出国公府,任凭他在外自生自灭。
很快崔卓成了南风馆最低见的小倌。
他不是以凌虐女子为乐吗,那就尝尝这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滋味。
寿康宫内,我看见母后正捏着一张帕子伤怀。
见我来了,母后急忙将帕子藏起来。
“徽儿来了,快坐。”
我知道母后因何伤心,如今李荣云已改回本姓,叫沈荣云。
而母后正是沈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