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选择颠倒黑白,将自己伪造成那个受害者,希望能得到些莫须有的慰籍。他一直不敢承认的,都只是因为:他嫉妒司秣。也恨他。
司秣凭什么轻而易举地取代他拥有的一切,原本他在这片领域才是天花板,但现在每每提到钢琴演奏,所有人都会想到司秣的名字。
那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又算什么?
孔钰恨的牙痒,眼中早已盛满愤怒和仇恨,靠在孔母身边点点头。
“好,这件事妈替你查,若是真的如此,我不会放过他的。”
孔母又安慰了孔钰几句,把人扶躺在床上,又叫医生进来打了一针镇定剂,等孔钰睡下,她才出来。
侧目看了眼两侧的保镖,二位素质极高地目视前方,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孔母这才收回目光,仰着头冷哼一声去走廊打电话去了。
等她走后,司秣和靳司贤也刚好靠在门外看完了整场戏剧性的场面,靳司贤全程面色都没什么变化,连眼神都极不愿意分给孔钰一分。
“秣秣打算怎么处置里面那位?”
司秣看了一会儿,狡黠的狐狸眼眯了下,食指无意识地点着凸出的腕骨。
他在权衡生与死,去与留的时候,总显得比较轻浮。
孔钰的命运就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间。或许这就是人类与神明区别。
“算了,杀他没什么意思。”司秣转身向医院门口走,漫不经心道:“浪费公共资源。”
死了就得埋,对孔钰来说,多少有点浪费土地。
靳司贤几秒跟上,心里想他的秣秣当真是善良。
笨笨在识海里同样看到这一幕,怀里抱着它的新餐盘,兀自咽了下口水。
它差点也要感叹自家主司善良了,如果没看到最后那缕从司秣掌心散出来的神力,精准投到了孔钰身上。
虽然看不懂司秣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它总觉得,这里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
又过了两天,孔钰的病情愈发稳定,已经很少出现疯癫的样子了,门口的保镖也被撤走。
当晚由于孔家有事需要人处理,孔母回过头看了眼刚才睡着的孔钰,选择先离开一会儿。
而就在这个空档,病房门刚刚被关上,同时病床上的人忽地睁眼,紧紧盯着天花板,指甲把掌心的软肉掐出触目惊心的红痕。
身下是一部藏匿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正是那晚靳司贤和司秣在微博上官宣时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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