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母的墓前,宁清静静地站立着,她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哀思和悲痛。
宁清的双眼凝视着墓碑,仿佛想透过那冰冷的石碑看到母亲生前的笑容和温暖。
原本厉刃只是带着金水银水在一旁远处暗中保护,怕宁泽远的人没有清理干净,算隔着很远,厉刃仿佛也能感觉到宁清身上散发出来的忧伤气息。
让他跟着心疼,止不住的揪心。
坐了会,按捺不住的厉刃还是下了车,从暗处走了出来,静静地站在她的身旁。
他的目光不明,却有一闪而过的疼惜。
宁清内心的痛苦和压抑已经到达了极点,只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厉刃轻轻地将宁清搂入怀中:
“想哭就哭,憋什么?眼泪能升值还是怎么?”
宁清的身体微微一颤,仿佛被厉刃的话触动了内心深处的弦。她紧紧地咬着下唇,试图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她轻轻地哽咽道:
“阿刃……”
这一声呼唤,仿佛打开了宁清情感的闸门。
她再也无法忍住,泪水如泉涌般涌出,打湿了厉刃的衣襟。压抑了许久的伤痛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爆发。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哭泣声逐渐变得抽噎,仿佛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尽的痛苦。
厉刃只感觉肩膀处的衣襟从刚开始的湿润,逐渐变得湿漉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
他的心中虽然有些沉重,但却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宁清将心里这口气释放出来,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疗愈。
当宁清的哭泣渐渐平息下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厉刃松开怀抱,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却有着往日没有的温柔:
“你二叔虽然混账,不过你母亲继续支撑却实也是受苦,我问过医生,她醒过来的概率只有万分之一,脑细胞已经死亡太多了,那些生命体征浮动,可能只是一时的罢了,而且就算是侥幸醒来,也会智力受损,可能记不得曾经的事,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如此也算是解脱了。”
宁清带着哭肿的双眼漠然的点了点头,如今再说别的,也没有什么用了。
人已经没了。
两人回去后,宁清逐渐走出了丧母之痛。
*
这天,宁清在朗月给厉刃的匕首打磨。
上次的孤品江凌赫又送了回来,需要宁清修改一些细节,宁清用了一天的时间修改过后,干脆给匕首还配了皮的刀鞘,只不过没有厉刃的刀鞘那么用心罢了。
这天,江陵赫约宁清到咖啡厅,见到修改后的成品孤品匕首后,简直爱不释手,他这种外行人都被着精致的匕首迷得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