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闺房嘛不是!
对他来说这是哪门子“回来”啊?
她倾城,堂堂将军府小姐,现在也算是个御前带刀侍卫!闺房,岂容他人乱闯!
她一脚踩在贵妃椅上,膝盖半弯,身子前倾,眼神微眯:“说!你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间里的?”
寻常女子被夜闯闺房,无一花容失色,惊叫来人,哭哭啼啼“你怎可擅自闯入我房中坏我名声?”
倾城可不是寻常女子,那副架势,竟有几分“你竟然敢闯我地盘?”的威胁滋味。
南宫彦翻了个身,翘着腿仰躺在贵妃椅上:“本皇子早晚是要‘嫁’入这将军府的,自然是想来就来。”
南宫彦“想来就来”的意思,想你了,所以,就来见你了。
“哦?还没过门呢,堂堂三皇子要效仿那些个采花贼、登徒子不成?看来不教训一下,怕不是要上天了。”倾城勾着嘴角,伸出手掌就想掐住他的脖子。
伸出右手……嘶……疼……还缠着绷带呢……
倾城刚想抽回去换左手,南宫彦擒住了她受伤的右手,目光灼灼。
倾城没好气地表示:“干嘛?打不过我,专攻我受伤这只手,趁人之危啊?”
南宫彦擒着她的手腕,直起身子。
原本倾城就身子前倾,南宫彦这么一起身,鼻尖竟几乎要碰上她的鼻尖,呼吸瞬间交缠在一起。
她瞪大了双眼,迎上他深情款款的眼神——那双眼睛像足了一汪深潭,倾城甚至觉得,这汪深潭里绝对藏了个水怪,勾勾手指,就让她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水潭的深处,然后沉溺其中,任由灼热的呼吸和铺天盖地的情愫像水一样地倒灌入整个身体。
他绝对是故意的!
每次,总能通过这种距离的拉近,缭乱她的心神。
南宫彦的唇缓缓向前,倾城紧张到绷直了身子……
要来了吗?
她紧抿着嘴唇,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对他,竟丧失了那种攻击与防御的本能,甚至,被攻城略地而不自知,每每,都溃不成军。
他那刀削似的五官越来越近,倾城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南宫彦将头一偏,唇只是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停在她的耳畔,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该上药了,倾城。”
倾城瞬间又瞪大了眼睛:“……”
上药???
你费这么老大劲,撩得这么意乱情迷,跟老娘说这个??
南宫彦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子的方向,倾城缓缓转过头去,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桌子上竟然琳琅满目都是瓶瓶罐罐,还有纱布绷带……
想来,竟是她一进门,目光便被这个男人给吸引了,而后……
就竟然也没有发现房里,多了这些东西。
南宫彦拉着倾城到了桌旁坐下,轻轻地解开她的绷带:“我问过太医了,今夜他随身带的药不多,所以我跟他们多要了一些,我先给你换上,我那儿也都一模一样地备了一份,可以给你换。”
他的动作极轻,生怕弄疼她一样,直到绷带拆开,看见血肉模糊的模样,他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倾城忍不住想,果然温柔好看的人,连皱眉都是温柔好看的。
他拿起药瓶均匀洒了些药粉:
“这瓶是止血消炎的,可能会有些疼。”
“若是疼得厉害了,绿罐子是止疼的药,但不能多吃,会伤身。”
“这伤虽只是皮肉伤,但比较深,按照你的恢复速度,少也要个五七天,这段时间,切勿焦躁动气,跟别人动手。”
“女子爱美,人之常情,我也给你备了一瓶祛疤的,你且安心养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