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汤,问:“章儿可还闹?”
阿坤叹气:“国子监的太学生日日来府中给小少爷授课,他们个个年轻气盛,不如司业大人稳重,说教时,语气难免有些重,小少爷养尊处优,年纪又小,有些情绪也正常。”
沈留白不悦:“张敬之在信中答应让章儿进国子监,为何又日日派他的学生进府授课?”
阿坤:“许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
“毕竟是免试。”
“他故意的。”
拥有上一世记忆,沈留白对张敬之完全没了恭敬之色,甚至带了点轻蔑,“得不到晚晚,就故意卖谢南知面子,口中答应让章儿进国子监,偏又派太学生们日日来府中授课。依我看,他就是想拿捏侯府,伺机报复。”
阿坤讪笑:“是否要奴才出面,给那些学生一点教训?”
“罢了。”
沈留白还是清醒的,“章儿尚未进入国子监,不必在这种小事上得罪他。”
“更何况,”他话锋忽地一转,“章儿顽劣,两首诗磕磕巴巴一晚上都背不出来,叫人笑话。”
提到这个,沈留白就来气。
上辈子,沈章学业有成,他并没有废多少心思,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羡慕他有个聪慧机敏的儿子。
这辈子,沈章怎就如此顽劣!
“也该让那些学生好好磨磨他的性子,阿坤,你同今日来授课的太学生讲,让他带话给张敬之,再讲章儿的课时安排的紧凑些。”
“。。。。。。”
门外,沈章小小的身影狠狠一震。
安排好儿子,也不能忘了心上人,沈留白疲倦地捏捏眉心:“燕国使团后日进京,又恰逢年节时下,整个上京都要忙起来,趁这两日空闲,我带晚晚出府散散心,你去准备吧。”
沈留白和林晚晚前脚刚出永安侯府,谢南知便带着翠浓从后门离开。
外面有马车等候。
“小姐,长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