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华的腿虽然不会瘸了,但这伤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好的,安全起见,短时间内还是不要移动的好,于是一行人就暂且在开阳停留了。
既然都来了,总不能一直无所事事的呆在客栈里浪费时间,于是寒初雪灵力恢复后,便带着欧立梅等人开始在开阳县里转悠,主要是要摸清各布行绸缎庄的行情。
绸缎寒家暂时没办法出产,但眼看头麻就要下来了,麻布的行情肯定是要摸清楚的。
大昌朝的麻布主要分为粗麻布和细麻布,粗麻布大多是以麻和葛合织成布,之前寒初雪看到秀娘纺线时的那团玩意,便是葛麻,颜色较深,布质粗糙不过胜在结实,主要是劳动人民所穿,有些人家的下人也会用粗麻布做衣服,而细麻布则是条件好些的人家平常衣裳用料,因为漂沤和渲染技艺的不同,又分成多个种类,越是有钱人家穿的就越讲究越细软。
大昌朝阶级等级森严,不仅在行政税收上,就是在这日常生活中也多有体现,就像这穿衣用的布料,丝绸并不是谁都能穿的,就算再有钱的富商,只要是商户,就不允许穿丝绸,而普通的百姓,若无功名在身,不是仕人家眷,也是不允许穿丝绸的,否则是要论罪抓去坐牢的,这也是之前那个小客栈的老板,看到罗立扬穿的是一身讲究的绸缎时会猜到他身份不简单,从而不敢再招惹他的原因。
罗立扬虽然只是个刚考中的童生,但他亲爹是致仕在家的朝庭大员,而他的兄长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他算是仕族阶层,所以才能穿丝绸。
弄清楚了这穿衣里的行行道道,寒初雪不由感叹这吃人的封建社会果真处处是阶级歧视,也难怪寒秀才那一类人会苦心造诣的想入仕当官,不过如此一来,自家的麻布倒是行情大好了,就凭这规定,大昌朝至少三分二的人只能穿麻布,如此自家的麻布还需愁销路吗?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明年必须扩大生产,下棠村那两百多亩地必须全部都种麻。
至于丝绸嘛,虽说有资格穿的人比较少,但胜在那些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呀,那价格,就是最差的也比最好的细麻布贵上两倍,这么大的利润,若是就此放过了,还真是可惜,也不知道邱从富去买桑园进行得如何,若是能顺利拿下,如此自家的布匹生意可就能两头开花了。
正考虑着要不要趁在开阳这段时间找邱从富问问,晚上便在客栈里见到人了。
被伙记带上楼正要进房休息的邱从富,看到刚好给寒玉华看完腿伤出来的寒初雪,明显一怔,显然他不是特意来找寒初雪的。
“小的见过姑娘,给姑娘请安。”
寒初雪架势十足的摆了下手,“不必多礼了,你如何会在开阳的?”
虽说邱从丰案件的官奴是在开阳拍卖的,其实他是邻郡的犯官,他侵占的农田园子什么的,也都在邻县,邱从富是去买桑园的照理说不应该在开阳才对呀。
邱从富依言直起身,寒初雪这才看清楚,他脸上居然有伤,当即眼睛一眯,“这伤是怎么回事?”
邱从富为难的看了下四周,“姑娘,此事说来话长。”
寒初雪会意,这是怕隔墙有耳呢。
“随我来。”
说完,她带着邱从富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房内欧立梅正在帮她铺床,看到她带了个陌生男子进来,不免有些讶异。
寒初雪示意邱从富把门关好,这才给两人介绍道,“他叫邱从富,是我爹上回来开阳买下的帐房先生,她叫欧立梅是跟在我身边的丫头。”
也就是说是自己人,同时有了这认知的两人忙相互见礼,问了声好。(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