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夫被一个接一个地往齐轩逸院子里请,但他如何能够接受自已被盯着看,被讨论如何用药,所以大夫又一个接一个地被赶出来。
“逸儿,你这让母亲怎么办才好?”
钟琴霜这几日不知哭湿了多少条帕子。
齐轩逸不肯见人,床榻的幔帐层层放下,她就只能站在床头和他说话。
“你不肯医治,那总得和母亲说说,究竟是谁害你…害你如此的。”
“是不是有人给你下了药?是谁?!”
钟琴霜再了解自已的儿子不过,齐轩逸不可能有断袖之癖。
虽然坊间传闻,那日在红袖楼齐轩逸是主动且享受的,可她绝不相信。
她的儿子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听到钟琴霜的话,床帐终于动了动,里边传来细微的声音,“母亲…”
齐轩逸终于愿意开口正常沟通,钟琴霜喜不自胜,“快告诉母亲,是谁陷害你的?”
可齐轩逸压根就说不出来。
因为那日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就只记得自已在昏暗的街道上主动与那两人纠缠在了一起,之后欲仙欲死,痛却酥爽,飘飘然神志不清。
再清醒过来时,就是在红袖楼了。
连他的记忆都在告诉他自已,那些如今回想起来令人作呕的事,全都是他主动的。
没有人逼迫他。
可自已为何会在小巷里醒过来?昏倒之前自已是在何处?见过什么人?
这些事情,他全都想不起来。
“母亲,我记不起来…”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听到他带着耻辱又绝望的声音,钟琴霜心都快碎了。
她只有齐轩逸这么一个儿子,自小精细呵护着长大,文临伯府的未来全寄托在他身上,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
“逸儿,无论如何,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总得让人给你上药啊。”
“我没有伤!我不用上药!”
一说到上药,齐轩逸就陡然暴怒,压根不让旁人近身。
可他的伤已经拖了好几日,钟琴霜如何能够放心。
“逸儿,你就听母亲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