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
孟筠枝的呼吸又急促起来,趴在他肩头,香软气息将他团团包围住。
可她累得不想动了,浑身没骨头似的靠在他怀里。
待一切处理好,顾凛忱才抱着人出了浴池。
寝间内,孟筠枝已经换好里衣,怔怔靠在榻间,盯着那个杏白色的避子香囊,不知是在发着什么呆。
一张娇丽姝容尚存媚气,颈间的斑驳昭示着适才荒唐的一切。
在水中这样那样,着实有些超乎她的想像。
之前在红袖楼里学到,都是在床榻之上,谁能知,水中也可以如此大胆。
顾凛忱上了床榻,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掐她的脸颊。
孟筠枝终于回过神,抬眸看他,柔柔软软地倚到他身边,轻声说道,“大人,过几日,我想出府一趟。”
“嗯,去吧。”
孟筠枝小心仰首,偷看他的脸色,“你不问问我要去哪里吗?”
温香软玉在怀,顾凛忱亦有几分放松。
“左右总归是在这洛京城中。”
那倒也是。
寝间的其他烛火已经熄灭,只余拔步床旁侧的一盏烛台,仍旧亮着。
顾凛忱抬手放下纱帐,将人拥入怀中。
亲密无间的姿势,可他却做得十分娴熟。
孟筠枝得了他的答应,心下放松,无暇再去想别的,寻了个能让自已的腰好受些的姿势,这才缓缓闭上眼。
**
几日后。
东市的君康堂,后院二楼的房间里,孟筠枝正焦急地来回等待。
香巧和香草皆不在内,是被她叫去盈果阁买糕点了。
不多时,外边响起敲门声。
孟筠枝心头一紧,说出那个她们曾定下的暗号,确认无疑,这才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名身形瘦弱的女子,约莫过了双十之龄,面戴薄纱,遮掩了大半张容颜。
一进屋子,她忙拉着孟筠枝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
孟筠枝轻拍她的手,缓声道,“春雯,我没事,你放心。”
被唤作春雯的女子这才解下脸上的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