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认识此人?”柳无伤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曾经在集市上碰巧见过而已!”白尺说,一笔带过。
“也就是说,这是不可能犯罪的一种喽!”看了一会,白尺突然说出这句话。
“什么……什么意思?”袁依依没太听懂。
“袁小姐,请问你发现令尊尸体时,是从外面破门而入的么?”白尺捡起门框下墙边掉落的木质残渣,淡淡的问袁依依。
“对,是的!”袁依依也没什么不敢说的,“因为当时我叫了好几声都不见父亲回答,这才破门而入的。”
“是了。”白尺走进窗户,用力一推,结果纹丝不动,笑道:“所有可以离开这个空间的门窗都是锁死的,而这些门窗除了袁小姐冲进来时造成了正门破坏之外,根本没有半点人为损毁,也就是说,在袁小姐进门以前,这个房间根本没有可能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父亲是自杀的?这怎么可能?”袁依依听了白尺的话,攥紧了拳头,激动无比的质问白尺道“父亲如果是自杀,那是怎么坐在椅子上,自己把自己勒死的?”。
“不要激动,这只是观察了现场得出的第一结论而已,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只是下一刻,白尺却一身轻松的耸耸肩,极其恶劣的笑道:“不过在找到其他强有力的证据之前,你的父亲自己把自己勒死这个结论都是占有很大可能的。”
“那么,我们现在先来看看尸体。”白尺压根不想跟袁依依纠缠,平静的对柳无伤说道:“柳将军。我建议在本案破获之前,请先不要让家属得知案件进展,并对他们进行严格监控。以保证不会有后续的二次事件。”
“你的意思是在怀疑我?”袁依依俏脸通红,冲上来就要对白尺施展毕生绝学,情急之下被柳无伤拉住。
“袁小姐,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一点。”白尺连眼皮都没抬,他轻轻的抬起了尸体的右手,摊开的手掌之上一块圆形乌黑映入眼帘。
白尺一边用手试探着尸体右手的指关节活动状况,一边使劲转动尸体的手指头意图把他们拧成麻花辫。
“你在干什么?”袁依依大怒。
白尺的行为极为恶劣,身为人子她忍无可忍,这是当着子女的面侮辱遗体。
白尺不以为意道:“在这个家里只有五个人,你的哥哥不在家,你的父亲死了,你和你的母亲还有姑姑是最为接近现场的人,也就是说,你们,最有机会实施犯罪并逃脱。”
白尺抬起头,笑的很是阴森,“死了人就会有原因,人被杀了就会有凶手,袁小姐你现在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啪……”袁依依无神的从柳无伤身上滑倒下来,摊坐在地。
白尺说的很对,在这栋房子里,只有三个人最有机会杀死自己的父亲。
袁依依清楚的知道不是自己,那么,是自己的母亲,还是姑姑么?
这种打击,远比被人怀疑杀了自己父亲更加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