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狗日的,还幸灾乐祸啊。”
陈仁富忙道:“不是不是。叔,你跟我说过的,你每次被撤,都能东山再起。不仅东山再起,每次还都能进步。”
“唉,那是以前,这一次恐怕要彻底完蛋了。”
“叔,把你撤到了什么程度?”
“基本上是一撸到底,只给我留了一口铁饭碗。”
“我的天,你到底犯什么错误了。”
陈亮挥了挥手,“不说了。叔就问你,叔现在走投无路了,你帮不帮叔?”
陈仁富拍拍胸脯,慷慨激昂,“叔,我养你。”
陈亮差点失笑。
“先帮我找一个隐蔽的地方,除了你自己,让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陈仁富点着头想了起来。
“叔,大河县的行不行?”
陈亮咦了一声,“你小子真行,大河县都有你的房子啊。”
“嗯,我刚出道时买的,就在大河县城关镇,不到二十年的砖头房,我还装修过的。我扔在那里,一直也没有租给别人。”
“好,去看看。”
“就现在?”
“怎么,不行啊。”
“行,你等会,我去拿钱拿钥匙。”
“哎,你这个不行,太显眼了,找个破车开过去。”
十几分钟后,一辆旧桑塔纳驶出北浦市区,披着夜色奔向大河县。
北浦市共有三个邻居,从西往东,依次是五洋县、岭东市的岭南区和大河县。
大河县和北浦市一样,都紧邻着大海。大河县渔业发达,但和五洋县一样,都是有名的穷县。
这一次,陈亮是下了决心,找个清静的地方认真的读几本好书。
陈亮认定自己的观点是对的,只是他觉得,自己的理论高度太低了。
“叔,我看你辞职算了。”
“是吗,我辞职了干啥去,真让你养我啊。”
“咱们合伙做生意。成立一个公司,你当正的,我当副的。以你的本事,不出三年,就能挣个一千万。”
“好,我考虑考虑。这一次真要是翻不了身,看也只能是下海了。”
从北浦市市区到大河县县城,不到一百公里,轿车跑了两个半小时。
大半夜的,陈仁富又不常来,二人在胡同和弄堂里转来转去,好不容易才找到陈仁富买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