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下邳,就大开杀戒,简直就是不把你放在眼中。若不给他些教训,他日后岂不是更目中无人?”
“巨路说的好,既然如此,何不请巨路出马,好好教训他一顿?”
锦袍青年冷冷一笑,便开口说道。
那说话之人名叫周逵,是下邳人氏,颇有名气。
闻听锦袍青年说话,他顿时沉下脸来,“宝坚,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青年道:“你口口声声要教训他,可是你也不看清楚,那刘闯是什么人?
你道他是那吕布,可以任由你我揉捏吗?那厮是中陵侯之后,师从康成公,更是天子所认大汉皇叔。只这三个身份,你我对他就无可奈何。更何况,人家说了,是为了那场截杀而来。”
截杀刘闯之策,便出自周逵之手。
青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之色,“比出身,比不得此人;比官位,他拜齐郡太守,东夷校尉;比勇力,他转战江淮,曾败吕布;比实力,他坐拥北海,麾下兵马过万人……
我真不明白,你为何要劝说汉瑜公伏击刘闯。
葛峄山贼虽然有些门道,可也要看是对付什么人……那刘闯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威名,又岂是小小的葛峄山贼可以对付?你要教训他?我同意!不如这样,你去找他火拼,揍他一顿。”
“我……”
周逵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陈珪见此情况,便开口道:“宝坚,不要再说了。
巨路之策也是为大家好,之前我也同意了此事,也埋怨不得他。我本想试探一下那刘闯的手段,也没想到这厮居然毫不顾忌,反应如此激烈。说实话,我刚才也很生气。但细又一想,也怪不得他。难不成只许我算计他,不许他反击吗?他可不是吕布,他也有这个底气。”
周逵诧异道:“汉瑜公,难道就这么算了?”
陈珪微微一笑,“难道你真要如宝坚所言,去找那刘闯角力?”
“我……”
“好了,这件事过去了,也就算了。
巨路,天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我都不比太过放在心上。年青人嘛,春风得意时,总会有些忘乎所以。当年我与中陵侯也算有些交情,说起来,更是那刘闯的长辈。难道你让我一个长辈过去和他理论?毕竟这件事,你我也算是有错在先。”
陈珪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周逵就算再不满,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起身告辞,屋中只剩下那锦袍青年。
“汉瑜公,何必要触怒刘闯?”
“宝坚。吃水。”
周逵前脚刚走,陈珪后脚就坐起来。
他示意那美婢出去,只留下锦袍青年一人。
“其实,也算不得触怒,当初周逵献计的时候,我也想凭借此事,来试探一下刘闯。
我何尝不知,那葛峄山贼不足以成事?但是能试探出刘闯此行的态度,与我而言。确是利大于弊。”
锦袍青年闻听一怔,轻声道:“敢问刘闯此人,如何?”
“若飞熊与虓虎联手,实乃国家之难。”
“哦?”
“刘闯此人,在去年已经崭露头角。但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都没有对他太过在意。原以为一个背主家奴,能成得什么气候?哪想到这厮居然能翻转过来,不但骂名尽消,更累得子仲深受猜忌。而今刘闯身份确认,更得郑玄鼎力支持。其势初成,绝非你我可以与之力敌。
此人野心甚大,从此次他前来下邳的举动来看,显然是有意立足徐州。
若此人得徐州的话。绝非你我之福。到时候你徐氏在海西一家独大的局面,恐怕也难以维系。不过,他毕竟年轻,手段强硬。不晓曲直之道。如此也好,正可以给咱们一个机会。”
“汉瑜公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