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地喂完所有大鼠后,他走出动物房,绕到冰箱前,取出一个20ml离心管,捏着来到熟悉的11号柜,放进了已经预热过的40度水浴锅里。那些淡黄色的细胞冻存液渐渐融化,其内悬浮着絮状物是已经分离纯化的大鼠t淋巴细胞。
虽然哺乳动物的免疫识别标志物种类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得数不清。但免疫系统只会识别自己的免疫识别标志物,只要不是自己的,便全部排斥,并呼叫t细胞前来斩杀,无需担心外源t细胞是否在异体中仍旧具备杀敌能力。
这样,进行cAR-t治疗去个性化的技术路线就十分清晰明了了,那就是敲除与供体基因组中,与t细胞表面免疫识别标志物表达的所有基因片段,从而得到一群“裸奔”的t细胞,然后再编辑出一个含有能识别肿瘤细胞且激活t细胞的嵌合抗原受体的病毒载体,将载体导入它们。
这样,这些经改造的t细胞就能像特洛伊木马一样,轻松通过病人的免疫防线,被送入战后欢庆中的特洛伊城,对肿瘤细胞进行大肆斩杀。
卢赫的8月工作总结:
1。对着伊布的基因序列,成功向在超级少斑萝卜尾豹纹守宫基因组的相应位置上,敲入了一个启动子。相关RNp成功导入到一只原色母豹纹守宫的体内,等待产蛋。
2。顺利完成了刘亮给他的规划:脑瘤的免疫应答机制。
3。针对脑瘤的cAR-t疗法试验初步开展,成功确认了胶质母细胞瘤的特异性靶点和特异性抗原。
4。针对b淋巴细胞瘤的去个性化cAR-t疗法研发成功。
卢赫坐在宿舍的书桌前,用电脑细细敲下一个月来的工作总结,然后伸了个懒腰,捞起手机查看高经理发来的消息。
“我帮你问了,没有医药外包合同研究组织愿意接。这种商业渠道一般要承担百分之五十的风险,他们看了你的资历后,认为风险太大。你还是找个医院或者科研院所挂靠一下吧。最好名头大一点,这样才能尽快被对接上。”
他放下手机,无奈地一下又一下地搓着自己的脸。两个月以来,他的所有工作都进展得像喝凉水一样顺利,这样猛地一卡壳,他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挂靠有名的医院和科研机构?高经理可真会开玩笑,他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学生,哪个机构会敢把自己的未来赌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卢赫想着,长长叹了一口气,“唉,要是我是个院士就好了。别说商业渠道了,那些榜上有名的大型公立机构,肯定都会排着队求着他合作。”
正坐着美梦时,艾达否推门而入,对着卢赫拱手道:“卢院士。”
卢赫听后一脸欣慰,“儿子啊,你可太懂爸爸我现在需要什么了,快来,叫我一声爸爸,我分你一个八位数的项目。”
艾达否也一脸欣慰,“儿子啊,你可算出息了。昨天我导和你导还有几个老师出去喝酒,你导给他们吹了一晚上你的光荣事迹。说你刚入学没几个月,就把他刚申的那个两年期的基金给做完了,马上就可以发一篇Ncb了。
之前听说,咱们院曾有个牛人,跟你一个姓,人称卢院士。那人大四保研跟着张峰,研零做完了实验,研一就发了篇Ncb。你们卢家这么多牛人,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我看你啊,毫不逊色于他。我可要抱紧你的大腿了。”
卢赫听后笑道,“你知道那个卢院士是谁吗?”
“是谁啊?”
“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