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裴予那带着嘲讽的声音响在身侧。
“你……混蛋……”
邱亦窈气急,除了白裴予还有谁会这么取笑她?她为自己刚才的着急举动而生气,一拳就往身旁打去。
依旧打了个空。
邱亦窈这才终于反应过来。
“姓白的,你……”
她心里一酸,声音都带着哽咽,无法说出后面的字。
“你怕我吗?”
白裴予的声音带着丝落寞。
邱亦窈忙摇头,眼泪却不争气的掉下:“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什么害不害的?我现在不也挺好?”
白裴予走到书桌前,台灯重新亮了起来。
他依旧穿着那件钟爱的白衬衫,一只手插在裤兜里。
他的手从书上轻轻划过,停在那本心理学的书封上。
“那个老奶奶不是说能治好你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邱亦窈掩面哭泣,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之前是猜测,但也存着那么一丝幻想,这会清楚明白他已经不在,心里的痛楚无法掩藏。
也为老奶奶说的那句“至亲至爱”而伤心,自己果然什么都不是。
“不要哭,谁都有这一遭。”
白裴予转身看着她:“你还有很多事要做,要振作起来。”
邱亦窈摇头:“我不要,我才20岁,为什么要我承受这些?”
从小到大,除了妈妈去世以外,她从没这么难过。
白裴予缓步走到床边,蹲下身,就像哄孩子似的轻声说道:“乖,别哭,再哭以后没人要了。”
“不哭也没人要。”
邱亦窈哭得鼻涕都要流下来了。
“那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
闻言,邱亦窈停止了哭泣,她抬手擦掉眼泪,好奇的问道:“什么约定。”
“逃出去,20年后,我在真正的月鲤镇等你。”
“如果我不逃出去,20年后你就不等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