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来气到极致,难免迁怒。
我便依着她的意思,跪下来,不过没有求饶:“下官没来得及插一嘴。”
我确实什么也没说,她如果要罚,我不大想认。
这波及,未免无辜了一些。
“你还想插一嘴?怎么,也想说本宫像谁?”
我轻叹:“娘娘,我今年不过十九,便是想掺和,说您与研妃娘娘肖似,谁会信?”
研妃可是死在二十多年前。
或许因为我毫无遮拦的说出了研妃两个字,周围一片吸气声,连带着庆贵妃的瞳孔也微微睁大。
她看起来就要暴怒。
不论是谁,男人或者女人,一旦被人扣上肖似谁的名头,就好似失了本身,成了一种替代品。
无论是不是真的。
就像面前的庆贵妃,她会自然而然将研妃当成假想敌,即便对方已经死了。
“谢大人,不要说啦!”有个官员扯我的袖子。
我才露出恍然又惧怕的神情:“娘娘恕罪!”
但想必就算我的道歉在虔诚,也已经在她心里划下痕迹。
会开始怀疑,自己得宠是不是因为前人。
“道歉有用吗?”庆贵妃一声冷笑:“那要杖责刑罚干什么?”
“来人!”
落脚的营帐四周侍卫无数,禁军和巡防营都守在两侧。
她一吆喝,立刻就有人提着长刀出列:“请贵妃娘娘吩咐!”
周围几个官员已经牙齿打架,怕的要死。
庆贵妃将我们一指:“他们几个妄议本宫,以下犯上,拉下去,各杖责二十!”
侍卫立刻听令上前捉我,我抬眸看向庆贵妃:“娘娘当真要将事情闹大吗?或许原本只是件小事儿,这一顿罚,传出去,可就都知道刚才我们议论的是什么了。”
“你!”
庆贵妃气得够呛,她原本就看我不顺眼,在乞巧节的宫宴之后。
现在我敢呛声她,她抬起巴掌就要朝我掴下来。
只是半道被人拦住了。
萧牧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面前,他挡开庆贵妃的手,蹙着眉:“娘娘这是做什么?”
看见萧牧野,庆贵妃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慌乱。
“你不是要去查看狩场防卫吗,怎么在这儿?”
萧牧野没回答,只是朝不远处皇帝的
营帐看了一眼,淡声:“他们快谈完了,确定要在这闹么?”
正说着,那营帐的苇帘便一动,江德明撑着a帐子,将陆凝也请出来。
好几双眼睛落在他身上,他环视了一圈,最后在我身上顿了顿。
“娘娘!”江德明估计也觉得这场面莫名其妙,但他不好说什么,只高声喊了庆贵妃一句:“陛下请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