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身森寒怒气。
呦呦鹿鸣:
求个票可以吗(可怜兮兮)
我看过去,陆凝也的脸一半被日光照亮,另一半是阴影。
他一贯的情绪内敛,但此刻,这么看着,像是很生气。
最近见陆凝也频繁,频繁到我都恍惚。
我们从来不是亲近的关系。
甚至只要想起亦芷,那些亏欠总令我如鲠在喉。
见陆凝也并不让我好受。
我下了马,朝他走去,福身行礼:“拜见殿下。”
我猜的果然没错,说是给我拨的护卫,其实不过是为了监视我。
但我有些疑惑的是,陆凝也虽然生气,方才的神情却也不像是兴师问罪。
反倒更像是…我从前不顾父亲反对,要出去游玩,等平安回了府,父亲就这么背着手,生气地数落上几句。
陆凝也没有叫起,我半蹲的身子很快就觉得酸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正撞上他的视线。
我又仓促地瞥开:“不知殿下大驾,我去城外庙里上香了。”
“谢姑娘信口胡诌的时候不妨先过过脑子,”陆凝也仍然没叫起,语气中还暗含讥讽。
我承认我就是胡诌,都被抓了个现场了,我还能说什么。
但是陆凝也竟然少有的坚持逼问。 。
不会。
不论是不是孟冬宁,如果在意那封信的内容,就该在当时杀了罗隽。
同样的,赵知近也知道那封信的内容,但是他没事。
那就说明背后的人不是冲着内容来的。
不是孟冬宁,但是可以断定,孟冬宁不光知道父亲那时候涉险。
她还知道那是父亲的绝笔。
但她依旧选择隐瞒。
要有多恨我,才会枉顾两条人命?
罗隽抓在我手上的伤口,竟然也感觉不到痛了。
但除此之外,罗隽一定还见过什么。
招惹他杀身之祸的真正原因。
“不是她,你最初接到这封信时,曾见过什么人?”
罗隽努力回想。
毕竟时隔半年,他说:“我当初并不知道这封信特殊,那个老先生在茶棚给我时,也是稀疏平常的语气。”
他突然一拍掌心:“但是在我离开茶棚不过百米,曾见过一匹快马,马上的人——右耳垂上有一枚玉珠!”
“对!”罗隽大叫起来:“大男人少有戴玉珠的!”
我呆坐在原地,只觉得背后阵阵发寒。
耳垂上戴玉珠的男人,我曾见过一个。
当日在与赵知近相约的楹花楼,坐在萧牧野对面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