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跟我一样,在荒郊野外失事,根本未可知。
他们年事已高,遇上意外就更加惊险!
我满心焦急,别的都无所谓,但是父母,我亏欠他们良多!
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心安的!
我不断地在他耳边哭求,可萧牧野什么反应也没有。
还是司珏说了一句:“要不属下派人去问问?”
“不用,”萧牧野拒绝地极其果断:“本王说过,要沈妙缇来求本王,她想耍的计谋,本王都不会上当。”
声音冰冷无情,像我从来不认识的人。
我一寸寸滑落在地。
就算萧牧野对我有意见,可是他但凡了解过我一点就该知道,我怎么会拿父母开玩笑?
我没有别的亲人了,他究竟以为我的心有多狠?
“萧牧野,爹爹娘亲若是有事,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揪着自己的心,满脸泪痕。
我往沈府的方向跑去,我想去看看爹娘。
可我越是用力,就被拖拽的越惨。
一遍遍挣扎着离开萧牧野的身畔,又一次次地摔回来。
王府外高悬两颗红灯笼,喜庆到刺眼。
我被那光灼烧得睁不开眼,看见自己抓挠的血肉模糊的手。
死一万次都比不上这样的酷刑。
司珏听完不敢说别的,只是脸色有些凝重:“王爷,属下觉得王妃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萧牧野冷喝:“你以为自己了解她?”
他的手背上有一块红肿,低头时,似乎更加被触怒了。
“她不过是卧薪尝胆,现如今太子之位牢固,冬宁回来,她借故给本王使绊子而已!”
似乎提到我,他总是很容易生气。
“可——”司珏还想说,被他的眼神吓退了:“属下明白了。”
你们看,我到底爱了个什么人?
我用四年,爱了一个不会对我上心分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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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第六天。
我的父母生死未卜,而我的丈夫正陪他的妾室回门。
回门礼丰厚盛大,王府门外停了十余辆马车,任谁都能看出侧王妃深受宠爱。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
我觉得自己不如几日前有精神气了。
身上的伤血淋淋的,青一块紫一块。
若是我能看到镜子,此刻一定分外吓人。
可是即便这样我也没有消失。
我看着萧牧野牵着孟冬宁的手,呵护备至地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