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要说她心机深沉,她也只是想求的萧牧野的宠爱。
而与我最亲,最信任的萧牧野,才是一遍遍摧毁我的希望的那个人。
“犹犹豫豫做什么?!”萧牧野的呵斥打破了我的沉思。
“是啊孙府医,是不是月份不够,所以看不出什么?”
孟冬宁收起衣袖,期期艾艾地问。
只有旁观的我和孙蘅清楚,她这话看似是询问,实则暗含引导。
孙蘅一刹那便点头了:“是,是是,王妃这月份尚小,尚且看不出脉象,待过些时日再号脉,会更准确一些。”
他继续道:“不过王妃说的这些反应,确实是喜脉的现象。”
“王爷,您听见了么?”孟冬宁喜极而泣:“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了!”
萧牧野的神情依旧没有想象中的惊喜,他退开一步,突然道:“本王出去一趟。”
不知为何,我有种仓促的逃离的错觉。
“王爷,您要去哪里?!”
萧牧野的脚步顿在门口,他侧过头:“你不是嗜酸么?本王去给你买些开胃的小食。”
原来如此,他到底深爱孟冬宁。
所以方才只是惊喜到反应不过来罢了。
去买开胃的小食,这样的呵护也只有孟冬宁才有。
甚至不确定是否怀上,便已经迫不及待尽一个父亲的义务。
我看见孟冬宁高兴地笑起来:“那王爷快去快回。”
虽然不合时宜,可我难得觉得,孟冬宁一会哭一会笑的,若是真怀孕,不会对腹中胎儿有影响么?
未等我深想,萧牧野已经离开王府。
京都的夜里不缺热闹,主街上是来往的人潮,沿街都是琳琅各色的物品。
我最爱逛热闹的市集了。
有一阵子,萧牧野重掌军权,王府大小事项妥当,我便拖着玉珠,走街串巷,每回都买一堆小玩意回府。
萧牧野见过,捡着桌上的东西,末了说:“败家。”
“这就败家了?”我那时笑着看他:“我未去赌场,没入古玩,买这些也不行?”
他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说:“随你高兴。”
我那时觉得,随我高兴,比行这个回答,还要宠溺。
我以为他是宠溺才会说出这话的。
但现在想来,并不是。
他只是也觉得,这些不过是小钱,确实无关大雅,所以随我去。
那些‘纵容’,都只是我自以为是,其实他根本不当一回事。
我难过的是,这些直到我死了之后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