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他败下阵来,去沙发上坐着假装玩手机了。
宁负天默着,依旧看着他。
天枢如坐针毡,脊背越来越僵硬,后悔没跟着去厨房忙活,同时也在心里给宁负天又下了一个定义,这人绝对不简单,武功深不可测,不知道若是跟四爷对上,谁赢谁输。
……
厨房里,逐月看着陆拂桑手脚麻利的炒着菜,神色复杂,“四小姐真是贤惠。”
陆拂桑漫不经心的笑了声,“会做菜就叫贤惠了?你还不太了解我,贤妻良母那一套我一样都做不来,至于会做菜,也不是为了将来讨好老公,完全是因为我是个吃货。”
逐月眼眸闪了闪,“那在四小姐眼里,什么是贤妻良母呢?”
陆拂桑炒菜的动作不停,想也不想的道,“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对家庭有奉献的精神,把老公、孩子放在第一位,时刻都是想他们所想、急他们所急,当自己的利益跟他们冲突时,会毫不犹豫的放弃自己的,总体来说,就是牺牲一个,幸福全家。”
“你说的这些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吧?”
“嗯,这世上并不少见,越是家世不错的越是想娶这种女人,后院稳定,男人才能在外面打拼的无忧,一主外,一主内,天作之合。”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呢?”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稀罕,而且,我也做不到,我可以对将来的丈夫、孩子好,也可以为了家庭适当的妥协,但是做不到全然的奉献和牺牲。”
“为什么?”
“因为没有自我的婚姻,并不是真正的幸福,老公的事业再出众,孩子培养的再优秀,那都不是自己,成就了别人,委屈了自己,这样的人生难道不是一种失败?”
陆拂桑说的并不言辞激烈,甚至是云淡风轻的,可见在她心里,这种观念早已深入骨髓,就像天是蓝的那么寻常,可逐月听了,心头却是震动起来。
陆拂桑没管她,把炒好的菜盛到盘子里后,又开始做下一道。
逐月忽然问,“既然你是这样的想法,那秦烨就不适合你,他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陆拂桑随意的笑笑,“他说可以。”
逐月眸子一眯,“你就信了?”
陆拂桑反问,“为什么不信呢?”
逐月有些急切的道,“也许他是甜言蜜语的哄你上套……”
陆拂桑打断,“逐月,当你选择了一个人时,就该相信他,而不是跟他在一起,还要各种疑神疑鬼,各种防备和揣度,那样太累,如果你实在说服不了自己相信他,那就潇洒的转身离开,总之,不要把自己陷入纠结中,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逐月面色一变,“所以你是全然相信他了?如果将来证明,你错了?”
陆拂桑道,“那就错了。”
“……你就不会痛苦?也许那代价你承受不起。”
“谁这辈子不犯错?难道我们因为怕犯错就畏手畏脚的什么都不敢去做了?比起错过和遗憾,我宁愿赌一把对错,即便输了,我也愿赌服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