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凶奶凶的。
小公主逗的两人全都笑出声来。苏钦绍伸手把米粒捞进怀里,再俯身贴近底下的温白辰,双臂支在他的耳侧,俨然形成一个人猫人的夹心饼干。
米粒在其中开始打滚。
于是两人一猫就这么叠叠乐——温白辰抱着米粒,有一句没一句的讲着过去。家庭变故,母亲自杀,温白辰并不轻松地简单概括着,甚至无意识地发抖。。。好在怀里还有只扭来扭去的猫猫虫。
他的父亲在那时选择离开,留下血腥的阴影纠缠他的一生。而那之后短暂又漫长的一年里,完全自闭的小孩既不开口,也不出声,竖起看不见的障壁,构造出真空。。。险些连时间也隔绝,按下暂停键。
苏钦绍垂着眼看他,支着沙发的手指尖用力陷入布料,良久才俯下身,吻上温白辰的额头。
他似有千言万语,就算是按照人情世故,此时也该说些什么表达安慰。可难以想象的压抑感席卷了苏钦绍的整个胸腔,以至于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
他半晌都说不出话,只能笨拙地、轻柔地,一下一下吻在温白辰的额头。
他从未想过温白辰会有一个这样的过去。
被挤到的米粒翻了个身,重新抱住温白辰的手臂开始舔舔,而没了阻碍的两人顺水推舟,陷入无法自拔的吻,安静地厮磨。
苏钦绍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安慰到曾经千疮百孔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表达心里汹涌而来的心疼与难过。他恨不能把人狠狠按入怀中,恨自己没有早早察觉那些端倪——
还自以为是把人带进鬼屋。
以为温白辰不想提,所以他就不问。留给伴侣的所谓空间,成了梦魇乘机而入的裂口。白天高强度的训练,晚上一遍遍反复噩梦,如果不是今天刚好有空带去见了心理医生,温白辰还要独自守着过去硬抗多久?
这怎么扛得住?
他凶狠地加深着这个吻,久到温白辰有些喘不上气,正想推苏钦绍的时候却被泪水打湿了眼角,整个人都怔在原地。
苏钦绍哭了。
温白辰有些震撼的看着他:“你。。。你别哭啊。”
其实他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
漂亮的桃花眼第一次泪眼朦胧,他放开温白辰饱经蹂躏的唇,凑过去在温白辰脸颊咬了一口,像只发疯的小兽。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在温白辰脸颊留了一个牙印,盯着完全傻掉的温白辰大声质问道:“温白辰,你是不是不爱我?”
天大的一口巨锅砸得温白辰猝不及防,顶着一个牙印瞳孔地震着出声:“…啊?”
苏钦绍伸手把眼泪一抹,泛红的眸子冷冰冰地盯着温白辰,直接下达了判决执行书:“你就是不爱我,温白辰。”
“你要是爱我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天天做噩梦惊醒要不是被我撞见,你是不是压根不打算告诉我?”
苏钦绍咬牙切齿地坐起来,一手把温白辰的手腕压在他头顶,另一只手开始暴力拆卸温白辰的衣服扣子,“我到底是你什么人啊?我对你一问三不知,这他妈的外人有差别吗?”
“我这混得还不如鸭子呢,人家说到底还按小时赚钱呢!”苏钦绍说到这里似乎格外愤怒,“我带你出去约会你走神,和你说话你走神,问你怎么了又不说,是我在你心里还不够格吗?好感度还没刷满是吧?”
“你怎么训练打比赛的时候不走神啊?我和你谈恋爱难道是为了让你天天给CE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温白辰:“……”
他无辜地看着苏钦绍。
苏钦绍气不过,单手把人按在沙发上,伸手在温白辰腿侧就是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无比,吓得米粒直接百米冲刺冲进猫窝,只剩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警觉地盯着沙发方向。
温白辰大脑彻底宕机,眼看着苏钦绍又要再打他一巴掌,下意识大喊出声:“苏钦绍!”
有人又挨打了。
温白辰想跑,但是手腕不知何时已经被这人牢牢攥在了手里,“苏钦绍!别打了!”
“我是谁?”苏钦绍怒极反笑,语气冰冷,宛如厉鬼索命:“温白辰,我是你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