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夫人宋氏见状,吓得脸都白了。
赶忙儿过来把靳凤护在身后。
一边抹泪一边跟靳文才那求情。
“老爷,求求你别再打了,凤儿这两日已吓坏了,她也知错了……”
“知错?她知错个屁!”
靳文才头一回在妻女和一众下人面前爆了粗口。
“这个畜生,愚笨至极,为了一己之私,竟拿自家生意开涮!”
靳文才颤抖着手指指向被宋氏护在身后的靳凤。
痛诉她一条条罪状。
“买通下人,往县太爷他们的菜里下药。”
“亏得没闹出人命来,否则,即便我家财散尽,这颗脑袋也保不住!”
“我脑袋要没了,你们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靳文才吼道。
宋氏满脸惶然后怕。
这趟出事儿,老爷下了大牢。
幸而上面有人脉,花了一笔重金打点,才总算把老爷弄出来。
若是真出了人命……
宋氏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把靳凤拽出来,也厉声呵斥:“凤儿,你这回实在糊涂,差点害了咱一家!”
“快,快给你爹跪下,磕头认错,保证下回再不犯了!”
靳凤依旧梗着脖子站在原地。
捂着半边高肿的脸颊,眼底尽是不甘和愤怒。
靳文才瞅见她这样,气得嘴巴差点歪到一边。
“无脑的畜生,死不悔改,我靳文才倒了八辈子血霉生了你这么个祸害!”
“看了就心烦,来人啊,把这个小畜生送回屋去。”
“三个月内,不准踏出院子半步!”
“谁敢放她出去,家法处置!”
靳凤被带了下去。
她藏在袖底的手指,蜷缩成了拳头。
长长的指甲陷入了掌心里,刺破了肉。
浑然不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