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他打开柜门,自己直接给他磕头道歉,再威胁他若是不客气点,就为他亲手画一幅沐浴图,找全京城的画师临摹一遍。
如此软硬兼施,再被他恼羞成怒地请出去。
两相权衡,那当然是选择第二种。
不,或许还有第三种。
脚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步声逼近,宁沅酝酿了半晌情绪,顶着一张大红脸,在柜门打开之际,阖上双眼,一歪脑袋,把自己埋在了衣服堆中。
沈砚打开柜门,入眼便是蜷着身子,睡得东倒西歪的少女。
为了显得逼真,她还特地咂了咂嘴,仿若做了个美梦。
……
若不是他方才还能听见她心中打算亲手绘一幅他的沐浴图,再给全京城的画师临摹一遍,他就真的信了。
“宁小姐。”
平淡无波的声音传过来,宁沅心中一凛,再度紧张起来,但仍尽力维持着睡姿,显得纹丝不动。
“听宁泽说,你似乎很怕痒。”
他说着,弯了弯身,发上的水珠落下来,恰砸在她的侧腰上。
……宁泽,你可真该死啊,不知道不能揭人短吗!
宁沅平静地睁开眼睛,从容地伸了个懒腰,看向他时,眸中甚至带着初醒时的茫然:“好巧啊沈大人,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确实很巧,因为这是我的衣阁。”
宁沅陡然睁大了双眸,故作吃惊道:“什么!居然是你的衣阁!我不是在府里睡回笼觉吗?怎么会平白到这里来!”
接着,她恍然一瞬,笃定道:“最近我府上常有神鬼出没,许是他在作祟。”
沈砚:“……”
她近日真是愈发伶牙俐齿,也不知是和谁学的。
他垂眸凝着她,颔首道:“或许确是有鬼。”
“我这就去找门卫来问上一问,看看可否恰好有长得同你一模一样的女鬼,鬼鬼祟祟地进了司衙内?”
……她还是磕头认错吧。
宁沅忿忿看向他,颇没有骨气地软了声线:“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他的薄唇紧紧抿着,水珠顺着脖颈坠入锁骨,里衣松垮系在身上,经水一浸,几乎变得透明。
“你不想?”
“你若不想,为何会趁我审案时偷偷潜入我的衣阁,又为何见我来却不出门与我照面,反倒藏入衣柜之中。”
“你的目的,不就是意欲偷窥我沐浴吗?”
宁沅无从辩驳,涨红了脸道:“我,我才没有!”
沈砚摆出一副怀疑的态度:“那你说,你可瞧见了什么?”
“……什么也没瞧见。”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我——”
“噢。”他快速截断她苍白无力的辩解,“该不会是仅听水声,便能让你对我肖想出什么不该想的东西罢?”
……好烦,还真被他说中了。
宁沅辩无可辩,自暴自弃道:“我不想和你说话!”
她把双手并住,往前一伸:“要不然你把我抓起来吧。”
他轻轻一笑,顺势攥住她的手腕。
宁沅以为的镣铐铁链声并未响起,湿润温热的掌心隔着衣袖握住她,引着她自衣柜中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