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为什么要穿上他的衣服?”
丫丫好奇地围着木行打着转,而木行则穿上了蔡医生的白大褂,并带上了他的白口罩,胸前佩戴着他的标识,手中托着装着他被切下的肝脏的手术托盘。
“因为,我们只有用他的身份才能去见到那个人。”
木行笑着拍了拍丫丫的头,接着便把目光转向手术台上的蔡医生身上。
丫丫已经熟练地为他缝合了刀口,甚至贴心地为每一个线头打了一个蝴蝶结。
折腾了五个小时,肌松药也渐渐失去了效用,但在无尽痛苦的折磨下,即便恢复了行动蔡医生也没有了任何反抗能力。
虽然木行没有杀他,但蔡医生知道,他的未来早已没有了希望。
“蔡医生,你对我们的服务还满意吗?看到我这一身打扮,你应该也能猜到我接下来的打算了吧。”
听到木行的话,蔡医生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他的眼珠微动,聚焦到木行的身上,随即露出一个略带讥讽的笑意。
“呵呵,你伪装成我的形象,你是想去见她吧。不错,她让你吃了这么大的亏,按照你睚眦必报的性格,是一定要报复回来的。
不过,你凭什么认为我知道她的位置,而且即便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告诉你?”
“本来我并不知道,但是当你拿着我的肝脏向外走的那一时刻,我就知道你是要去见她了。毕竟,她早就在觊觎我的肝脏。至于为什么你会告诉我?”
木行顿了顿,露出一个饶有深意的笑容。
“因为我的女儿会让你告诉我一切,毕竟,你已经见识过她的技术了。”
木行有如恶魔般的声音在蔡医生的耳边回荡,勾起了蔡医生对刚刚经历的地狱般煎熬的回忆,他刚有了一丝血色的脸再次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他沉默了数秒,随即发出一声惨笑,语气颓然地说道。
“你赢了,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住院大楼地下一层,这是在电梯中没有任何显示的楼层,只有少数几位特权医生能够通过电梯中的磁感应区扫描他们的胸卡得以进入,蔡医生恰好有着这个权限。
这里,便是湘潭医院的太平间。
按照蔡医生提供的信息,木行独自一人提着一个冷冻食盒迈入了电梯,冰冻食盒内装着的便是木行自己的肝脏。
得益于木行的强大体质,哪怕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他的肝脏依然保持着旺盛的活力,就和刚切下来的没有任何区别。
木行将蔡医生的胸卡放在扫描区,随着指示灯从绿色变成红色,电梯开始缓缓下降。四层、三层、二层、一层,电梯依然没有停下,继续向下运行,直到电梯显示屏上的楼层变为负一。
电梯门刚一开启,无尽的怨气从门外向电梯内涌来,而在这股怨气的渲染下,木行身上的白大褂和白口罩都变成纯黑的颜色,蓝色的胸牌也变为了深紫色,而且紫得发黑。
“如果白大褂变成了黑色请不用担心,因为所有被我过度医疗治死的患者的尸体都会被送到这里镇压,他们的怨气也会在地下积蓄。
感受到我的气息,这些怨气便会汇聚过来,因为有白大褂的保护,这些怨气无法伤害到我,只会将白大褂染成黑色,这也是我在这里身份的识别。”
蔡医生的话在木行耳边回荡,因此木行并没有任何慌张,神态自若地走出了电梯,迈入黑气弥漫的地下太平间。
这是一间巨大的停尸房,四周依靠墙壁密密麻麻排列着数百个停尸柜,每个停尸柜都发出强烈的怨气不断地汇入太平间中。
太平间的正中停放着一个巨大的槐木棺椁,棺椁没有棺盖,其内躺着一位身穿红衣怀胎十月的年轻孕妇。
四周的尸柜散发出的怨气在莫名的吸引下快速向红衣孕妇汇聚而来,围绕着她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气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