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误了时间,怕不得参加明年的童生试了。
路途大家并不陌生,他突然有一种披星戴月归的奇妙感觉。
九月的清晨有些清冷,他穿的还是妹妹给他做的那件儒衫。
穿梭在一个个街道之中,大家没有说话,都在小声默诵,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莫名的自信油然而生。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到达县衙的时候,鸡鸣狗叫之声渐起,天边刚刚泛起一抹晨光。
县衙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大大小小分了十来波。
多的十来个,少的甚至只有一个夫子带着一位学子。
王清晨他们人数算是第三多的。
人数最多的自然是县学,带队夫子有三人之多,学子也有十数。
次多的就是汉江书院,两位夫子带队,学生九人,和他们青山学堂倒是不相上下。
都在县城教学,几位夫子都是熟人,也没有业务上的纠缠。
所以表现得很是亲近,周夫子放下他们几个就上前和其他书院的夫子打招呼了。
想必郑夫子也是这么和他熟识的。
也有初次见面的学子,学着大人模样相互打着招呼。
“兄台你好?不知兄台姓名?今年几岁?”
他刚才看到的那位只有夫子陪伴的学子,主动上前打招呼,让他有点惊讶。
“我叫王清晨,生于景佑四年,不知兄台多大?”
“吾名张印,生于景佑三年,却是比你上大一岁”
现场就他们两个年龄相仿,所以一下便聊开了。
掌印,倒是个好名字。
张印个子比他高上一些,长得有些黑瘦,看上去很是硬朗,应该是个有真才实学的。
直到太阳升起,王清晨数了数在场人数,果然不到一百,甚至不到六十。
最多的还是县学,陆陆续续又来了十来个。
汉江学院也增加的七八人,青山学堂倒是一如既往,其他村镇学堂也是如此。
时间到达辰时。
他们便开始入场,检查学子案牍。
不过考试现场并不在大堂之内。
衙役将他们带到一个类似接待室的地方,不过凳子有限,王清晨抢先占了一张。
坐下才发现大家都没有坐下的意思,只有张印和他一样坐在一旁。
其余学子都是在屋里碎碎念起来,甚至一边踱步,一边诵念,还有向诸天神佛敬拜的。
“真有意思,平时不努力,临时抱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