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重新凑上来,仔细瞧瞧小楠,拿唾沫在红点上使劲搓了搓,红点果然掉下去。
许宛心里“咯噔”一下,小楠在劫难逃。
“她装的,还敢在这耍心眼,你们几个赶紧给她上一课。”妇人一声令下,小楠被拖到不远处的房间里。
玲玲下意识捂住耳朵,不敢听到任何哀嚎的声音。
几人最后走到许宛面前,“多余的话就不废了,你既进到这里,就好好遵守这里的规矩。”
“那是自然,我没必要跟大爷们对着干,保命最重要。”
“你有这个觉悟很不错。”
许宛看出那个留两撇小胡子的是这里的主事,便款款走到他跟前,“请大爷宽限我三天。”
“怎么?”
“月事。”许宛瞅了瞅身后妇人,示意她可随时来检查自己。
“在这里月事不算个事。”主事极其不耐烦,“你最好认命。”
“三日后,我先伺候大爷。”许宛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连她自己都恶心的话。
那小胡子果然吃这一套,脸上露出期待神态,“你可不要蒙我。”
“我蒙大爷,不过多活三日而已,你吃什么亏呢?”许宛心提到嗓子眼,发现狐媚子确实需要天赋,她装这一会儿已忍不住反胃。
就这样玲玲和许宛被带下去做杂活,打扫楼阁房间,帮忙洗衣做饭。
许宛很快搞清楚这暗窑的规模,哪处是秘密通道,哪里有私藏的武器。
又在与众姐妹交谈中得知,那小胡子叫丁侠,是边军里的一个小头目,替田大齐掌管这座暗窑。
她们要面对的基本上都是边军将士,听说将士们得不到应有的月钱,就按差价到这里补偿。
许宛越听越气愤,田大齐就该被五马分尸。
宋绩从暗窑里潜出来时,左珩已携带岩疆能召集的所有厂卫蹲守在外,其中也包括马凌志。
宋绩将里面情况细致地复述一番,“厂公,就三天,援兵不到我们也得闯,许姑娘等不得。”
左珩没应声,要来宋绩画好的粗略图,开始排兵布阵。
“不仅援兵得到,还得把田大齐引来。”左珩做着最后的盘算。
马凌志突然跳出来,“这好办,我独自闯暗窑,管他们要侄女,非要田大齐给我一个说法。”
“以身做饵?”左珩侧眸问话。
“这群臭鱼烂虾真敢杀我,也得想一想,没有田大齐首肯,他们不会轻举妄动。”马凌志已抱必死的决心。
左珩被马凌志的决绝所折服,“那就把我也加上。”
“厂公这是什么意思?”马凌志没料到左珩也要去。
“让田大齐知道我来查他,他不除掉我,我必押他回京。”
以身做饵,他左珩的名头比马凌志更管用。
宋绩果断拒绝,“你们都疯啦,田大齐不来,我们还有把握捣毁暗窑。田大齐带着人马过来,我们哪还有胜算?”
“田大齐不入局,捣毁暗窑也拿他没辙。”左珩要一网打尽,不能给田大齐任何缓冲空间。
“秦远还没回来,万一三日后援兵没赶来呢?”
“只能赌,而且必须赢!”左珩志在必得,他不能让许宛白白冒这次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