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坚信,她终能翻盘,活着离开左珩!
校事厂大档头之一宋绩,匆匆跨进左珩房内,“厂公,康王殿下平安回府后,至今未出过门。”
赵烁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平日耽于享乐,从不理会朝政。
这回一反常态,不惜亲自出手,为的是一封弹劾边关大吏的奏折。
这封奏折在司礼监拦下来,压根呈不到皇帝御前。
奏折暂扣左珩手中,想是内阁那些清流派,忽悠赵烁而为。
换作别人,左珩不会手下留情,他们掐算得明白。
宋绩为左珩叫屈:“康王殿下空手而归,厂公,外面又得骂您包庇贪官污吏。”
大渊朝边关常年不太平,总与邻国发生摩擦,大吏镇守极度不易。
而今滋生贪念,搜刮百姓钱财,同样罪不容诛。
需处置,但不是眼下。
轻易换帅,只怕边关再起动荡。
没有陛下授意,司礼监怎敢随意撤掉奏折?
有的忠臣死脑筋,又不好正面回绝。
这个锅得有人背,左珩恰是最佳人选。
他洗漱穿戴好官服,“盯紧康王,摸清楚后面是谁在撺掇他出头。”
宋绩躬身领命:“诺。”
“刚刚瞧清楚许宛没有?”左珩猝不及防扭转话锋。
宋绩挠挠头,咧嘴憨笑,“厂公,属下不敢看您的女眷。”
“你当真不认识她?”
“属下怎会认识许家姑娘?她爹才被迁回工部做侍郎。”
许宛父亲许汝徽官位低,还不够资格谄媚左珩。
奈何许汝徽死皮赖脸,趁天黑把女儿绑了抬进宅邸。
那晚左珩在宫内上夜,宅里人误以为是主子默许,方把人留下来。
左珩放班回宅,正赶上许宛闹割腕自杀。
他前去一探,立马认出戴在她手腕上的那串玉珠链子。
“记得你嫂嫂姓氏吗?”
宋绩脸色骤变,厂公好久没提过他堂哥宋广的案子。
当年宋广大将勾串邻国,打开边戍大门引敌入侵。
导致数十万百姓、将士惨死,丢失两座城池。
宋广自刎血海,其妻女及零星残部皆下落不明,至今仍留许多未解之谜。
校事厂直属天子,乃享有特权的监察、情治官署。
皇帝命左珩秘密追查此案疑团,怎奈进展缓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