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大学有次去吃自助烤肉,齐彬周嘉祯他们眼大肚皮小,拿了很多肉,为了避免浪费,几人吃得神采奕奕进店,愁眉苦脸扶着墙出来。
除此之外,戚白好久都没吃得这么撑过了。
健胃消食片让他缓了口气,然而江鉴之一句侃然正色的冷笑话,让他破功,笑得肚子抽痛。
就差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了。
还不敢发出太大动静,怕被隔壁的江父江母听见。
江鉴之见戚白苦着脸打圈揉肚子,头发也滚乱了,浑身上下透着股可怜巴巴样,在心中叹气,让他不要乱动,这样会好受一些。
过了好一阵,戚白坐起身看江鉴之,一脸认真:
“江先生,答应我,以后别说冷笑话了,不适合你。”
向来不苟言笑的人冷不丁幽默一把,戚白表示吃不消。
戚白大马金刀的盘腿坐在床上,睡裤宽松的裤腿往上翻,露出脚踝和半截小腿。
两人一坐一站,暖白灯光倾泻在戚白身上,给他整个人渡了一层如玉的莹润冷光,仿佛伸手碰了一碰,还能感受到那微凉的玉质触感。
江鉴之垂下来的眸光落在戚白的腿上,随即不动了。
倒不是江教授肤浅地被戚白露在空气中的那截线条流畅、笔直有力的小腿所迷,而是他看见戚白小腿上有一处淤青。
“腿是怎么弄的?”江教授问。
戚白瞥了一眼,浑不在意:“不记得了,可能搬床垫的时候吧。”
江鉴之:“?”
戚白太久没回夏城,房间变成杂物间不说,床垫都被薄英英或是戚瑞山找人立在了墙边。
床垫挺沉,戚白一个人体力再好,也难免磕磕碰碰。
江鉴之问:“上药了吗?”
戚白挑眉:“就这么指甲盖大点,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娇气?”
都没出血,几天过去淤青淡了不少,也不疼。
要不是江鉴之提,戚白都没想起这回事。
一点都不娇气的戚白往被子里爬,爬到一半又看江鉴之:
“要不今晚我在下面?”
经过昨晚后,戚白对自己的睡相不抱希望,怕自己半夜对着空气打拳时又滚地上去。
戚白:既然早晚都要下去,不如现在躺平。
江鉴之:“……不用。”
江教授还是睡在地上,戚白便往大床另一边挪:
隔这么远,就算掉,他也该到掉这边,而不是砸江鉴之身上。
末了不放心,戚白又对江鉴之道:“要是今晚我还抢你被子,你就把我叫醒。”
说完戚白想到自己睡着时雷打不动的状态,又咬咬牙:“打醒踹醒都行。”
江鉴之没说好还是不好,关了头顶大灯,换上暖黄台灯。
在没有工作日程时,江教授不沉迷电子产品,作息还算规律,睡觉便规规矩矩躺下,睡前被子枕头是什么样,第二日醒来多半也原封原样。
和安静的江教授比起来,戚白就不那么老实了,在床上跟有多动症似的,正面反面把自己当个煎饼烙。
吃撑了,睡不着。
最后煎饼熟没熟不知道,但烙煎饼的累了,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摸床头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