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大部队驻军休整时,淄阳王和宿封舟等人正在营帐中分析平武侯往日惯用的战术。
叶安窈和宿时鸢她们听不懂这些,便坐在一旁帮他们擦拭兵器,烧水烹茶。
忽然,淄阳王派去前方的探子回来禀报:“王爷!大皇子得知三殿下率兵回都城,已经让平武侯在英霞关守着了!”
“平武侯带了多少人?”淄阳王坐在营帐中,平静地问。
“二十万……”探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众人顿时有些沉默,叶安窈抬眸看向淄阳王,想从他脸上看出些头绪。
陈卿安沉吟片刻,率先开口道:“无妨,西郊军营还有五万轻骑。”
“够用了。”淄阳王轻蔑地笑了一声,道,“以本王对平武侯为人一贯浮夸,二十万恐怕有十万都是从别的军营调来威慑我们的,不足为惧。”
宿封舟缓缓开口:“二十万人来打我们的十万兵马,皇兄只怕是草木皆兵了。”
宿时鸢微微皱眉:“相差如此之多,我们当真能有胜算?”
陈卿安笑了笑,道:“古往今来,不是没有以少胜多的例子,只不过,要注意时机。例如,若是能趁机烧了对方的粮草,便有胜算的可能。”
“我还是不敢相信,平武侯竟然反了。赵迟语不是还时常念叨她父亲对太子殿下如何如何好?日后她还要嫁给殿下。”周书礼拖着下巴,怎么都想不通的样子。
“是啊,如此说来,平武侯未来还可能成为太子殿下的老丈人,为何突然会不顾情面地投奔大皇子,还助他谋反?”宿时鸢也有些疑惑。
“我从未说过要娶赵迟语。”宿封舟看向叶安窈,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这话虽然是回应的宿时鸢和周书礼,可他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叶安窈身上。
他只在乎她有没有听进去。
“那赵迟语为何一直说太子殿下答应要娶她为妻?”周书礼不解道。
宿封舟思索片刻,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先前赵迟礼同我说过,自己的妹妹想要嫁给我,但是我以她年纪尚轻拒绝了。”
“现在想来,赵迟礼应该是为了应付他的妹妹,撒谎说我等她长大便会娶她。”宿封舟说着抿了口茶。
叶安窈愣了愣,原来他当初说自己同赵迟语没什么,竟是真的。
可宿封舟没有想到的是,赵迟语竟然就这样惦记了许多年。
“或许,平武侯一家原本都以为太子殿下会娶赵迟语,毕竟太子殿下一直同平武侯交好。可如今殿下却说并无此意,平武侯想做皇亲国戚的梦想破灭。如果恰巧大皇子给了平武侯他想要的承诺……”陈卿安分析道。
宿时鸢听懂了:“平武侯就是想做太子的老丈人,至于谁是太子,并不重要。”
“没想到,三殿下竟是蓝颜祸水。”淄王忍不住嘲讽着说道,边说还边瞥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的沈悦。
宿封舟脸一黑,夺过淄阳王送到嘴边的茶杯,道:“不早了,王爷,继续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