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佑并没有回她的话,自顾自问道:“你为什么要装晕?”
孟娟低下头,双手握紧了衣角,一言不发。
徐天佑道:“赵与田和孟花私奔了对不对?”
孟娟惊讶地抬头看着徐天佑。
徐天佑道:“那尸体搬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虽然我不认识赵与田,但那衣服已经出卖了他。”
孟娟问道:“为什么?”
徐天佑道:“哪有被湍急的河水卷死的人身上衣服还能这么整齐的?这明显就是重新穿上去的。”
孟娟惊慌问道:“你们是官差?”
徐天佑摇头道:“我们不是官差,我本也没兴趣管你们的事。”
林玄儿道:“只是我好奇为何要假死逃婚?”
孟娟刚要张嘴说话,心里只觉无限酸楚,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就在孟娟控制不住情绪流泪哭泣时,她父母走了进来,见孟娟醒来,喜极而泣。
孟娟和父母嘘寒问暖了片刻,便谎称徐天佑和林玄儿是她的朋友,想和他俩聊些私话。
孟娟父母见孟娟好歹是醒了,也不多说,退出了房间将门关上。
待孟娟父母离开后,孟娟调整了一下情绪,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孟娟和赵与田世家交好,门当户对,在他们两还不知事的时候便被双方家长定了娃娃亲。
但爱情这东西,怎么是可能被支配的呢?从小赵与田便只是把孟娟当做亲妹妹看待,真正喜欢的一直是另一个和他们一起从小长到大的孟花。
——可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
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在这个时代,就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
赵与田自然无法抗拒,可每到独自一人的深夜,全世界仿若只剩他时,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真的要妥协么?”
也不知经历了几个四下无人的深夜,也不知经历了几次内心的反复煎熬,赵与田终是下定决心要和父母摊牌。
“我从小爱的便是孟花。”
这句话换来的不是平等交流,而是一顿辱骂与棍棒伺候。
“若你执意如此,便不再是我赵家子孙。”
“若你执意如此,死外面也别再回来。”
毕竟,长辈们的理性告诉他们婚姻并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事情,应该是要门当户对的,这样结婚后才能相辅相成,齐头并进,不说让两家能因为婚姻更上一个台阶,至少婚后不至于另一家只是以累赘的形式存在。
而孟花家穷的家徒四壁,还有个疯癫的老母亲。
赵与田和孟娟诉说了自已的心思。
“我和孟花两情相悦,无奈世间束缚太多,唯一办法便是装死私奔。”赵与田的眼神真诚热烈,甚至带着疯狂。
“我帮你和孟花姐。”这便是孟娟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