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州喝完酒,吩咐仆人道:“速去叫几个人搬两箱银子送去贤侄女和贤侄女婿的府上。”仆人躬身点头,便离去了。
徐天佑道:“这……李大人能来看望我们已是我们的福气,钱银我们实在不能收。”
李不予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主要图个喜气。老夫千里赶来看望你们,这薄面还是得给老夫的吧?”
林玄儿道:“那民女便谢过李大人了。”
李不予笑道:“叫伯伯便行。”
林玄儿道:“谢过李伯伯。”
李不予满意地点了点头。
酒没喝多少,都是刘知州在敬李不予。
菜也没吃多少,都是刘知州在给李不予夹菜。
林玄儿觉得这酒越喝越冷,这菜味同嚼蜡。就连这生了火炉本该暖烘烘的室内,也比冰天雪地的室外还要让人身体发寒。
煎熬的酒宴终于是结束了。
徐天佑和林玄儿作揖告辞便要回家,却见刘府门口停着两辆马车。
——一辆马车是给他们坐的,还有一辆马车上放了两个大箱子。
一路上不见几人,静的让人心里有些发毛。唯独马车行走声,和木轮压着积雪的吱呀声。
林玄儿满肚子话要说,却一直憋着。
但能一直憋着话不说便不是林玄儿了。
林玄儿开口道:“你说……”
徐天佑道:“回去再说。”
林玄儿还想开口,终是叹了口气,将自已满肚子的话憋了回去。
终于是到了家门口。
以往林玄儿和徐天佑关店回家都是漫步而行,她总觉得这一路太短,短到好似只是眨了下眼便到了家。
可这一次他们坐的是马车,理应比走路要快许多,但她却觉得这一路好漫长好漫长,长的看不到边。
两口箱子放在林玄儿原本睡的房间。
烛火摇曳。
两人对着这两口箱子发呆——仿佛这不是两口箱子,而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林玄儿小心翼翼问道:“打开么?”
好像这两口箱子打开便会出现千万暗器,亦或是会出现不得了很吓人的东西。
徐天佑道:“收都收了,打开吧。”
林玄儿刚伸手触碰到箱子,好似这箱子有刺一般,她倏地收回了手。
林玄儿道:“你打开。”
徐天佑深深吸了口气,终于是将箱子打开了。
——这一开,便让两人震惊的站在原地久久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