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裴绥捏了捏眉心,靠在沙发上。
卢让端来热茶:“少爷,法国一应事务已经处理完毕,我买了明早的班机。”
“嗯。”
“另外,”卢让观察了下裴绥的神色,见他心情似乎不错,斟酌字句,“国内凌晨,林妍妍得知岑小姐与她在同一家医院,意图行凶。”
捏眉心的动作一滞,裴绥抬头。
漆黑的眸底反出冷光,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却好似下一秒就会突然暴起,露出足以撕碎猎物的森然白牙。
他冷笑一声:“看来,给林家的教训不够。”
卢让低下头。
裴林两家根本不像新闻上说得那么平和。
自从订婚当天出事以后,林家就一直试图反水。
裴家全力压制,让林家这段时间可谓焦头烂额。
新闻是裴家单方面放出的消息,林家是否甘心、现状如何,裴绥并不关心。
可,林妍妍居然敢对岑厘动手。
裴绥的声音哑得像是冰山上常年不化的石头:“岑厘想组建舞团,让林家给她送份大礼吧。”
卢让心底一顿,恭顺听从吩咐。
。。。
翌日一早,岑厘一起床就忍不住干呕。
医生给庄怡测完血压,见岑厘在一旁不适,建议她去做个检查。
等医生走了,庄怡拧眉看了岑厘一会儿,目光突然落在岑厘的小腹上:“厘厘,你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岑厘喝了口水压了压,“可能是胃病。”
“怎么可能是胃病,”庄怡执拗道,“你去抽个血化验一下吧,我觉得很可能。”
岑厘懒得跟她解释。
庄怡还想劝,李蕊从外面拿了早餐进来:“岑小姐,太太叫你回家一趟。”
岑厘有些惊讶:“太太?”
“是,”李蕊看上去并不担心,“我已经跟少爷请示过了,他说你可以自己回去。”
自己回去?
裴绥让李蕊跟着她回来,虽然有监视的意思,但也未尝没有保护的意味。
他说让自己回去,那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