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与郝猛对视了片刻,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为何这般愤怒,是因为周若曦吧?她当时算是你们妹妹一般看着长大的,我把她杀了的时候,你们那时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蹿,当真可笑!”
“去你娘的!”郝猛一拳就打在袁成脸上,将他打趴在地上。
范通连忙将郝猛给拦住,怒视着袁成:“你当真是杀害若曦的真凶?”
袁成双手被捆住,只能用头顶着地面,勉强爬起来跪着:“我怀里还有她的头发,你不信大可拿去看看。”
范通和郝猛一听,立即扑了过去,从袁成身上搜出了八束青丝。
每一束青丝都用一小块布团裹着,中间用红绳绑起来。布团上,还写着青丝的主人名字,其中就有一束写有‘若曦’二字的青丝。
看到这八束青丝,两人眼睛都红了。
“禽兽,你这个禽兽!”郝猛怒吼着,又想要挥拳,但却被白泽县的班头给拦住了。
范通则望向江珣:“大人,证据确凿,这袁成便是杀人凶手,还请大人定夺,还死者一个公道。”
江珣看着愤怒的两人,眸光微沉:“袁成,本官问你,你说你是八起命案的凶手,那八起命案的案发时间,你可知晓?”
“自然知晓!”袁成连忙把八起命案的时间都说了出来。
除了七年前周若曦一案,后来黄山县三起、白泽县三起、再加上雷诗音一案,正好八起!
白泽县的班头听闻在白泽县有三起,与他所知晓的差了一桩,连忙追问。
“那是两年前,我在白泽县的一处村庄外略作停留,见有一妇人挑着担子跟着我挤进凉亭中避雨。当时我见并无他人,于是动了杀心,随手一刀就把她给刺死了。”
袁成神色淡漠地说着:“当时那个村子都说她勾搭了野男人,是被她的老公爹打杀了的。她那老公爹在村里颇有威望,村民们都认为他杀得好,于是便将她草草埋葬了,没有上报官府,所以白泽县衙门都不知晓有这事。”
白泽县的班头听完,微微叹了口气。
这些乡野地方,缺乏衙门的管束,向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
正因为如此,有许多命案发生了,衙门却不知晓,以至于缺少了相互佐证的机会,让凶手逍遥法外多年。
白泽县的班头心中已经笃定了,这袁镖头便是八起命案的凶手。
可江珣却迟迟没下定判决,转而接着问道:“你是镖头,经常行走外地押镖,怎地有这些许工夫,到各处犯案?”
袁成轻嗤一声:“大人有所不知,镖局押镖向来都是在年初和年终比较繁忙,要么是替官府押送官银钱粮,要么是一些生意遍布各地的大商贾要汇聚各地银钱。”
“只有这夏季,因雨水较多,官府和商贾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运送钱粮,所以镖局在这段期间都比较空闲,偶尔一两趟小镖也有其他人抢着去,哪怕轮到草民头上,也不过是一两个月的工夫。”
袁成侃侃而谈,将自己选择的作案时间都说得一清二楚。
“为何杀人?”江珣在这个时候突然问了一句,让袁成突然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