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排啊,越往前的位子就越花钱,苏晏清那点微薄的俸禄一直都是远远坐着。
能不心动吗?
“那不是巧了吗,哈哈!多谢苏大人赏脸!”
顾思年的眼中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
……
“王公子您来啦,赶紧里边请!”
“哎呦,这不是董掌柜吗,奴家可想您很久了!”
“李老爷,稀客啊,您也来了!想煞人家了。”
安春阁门口人流如潮,莺莺燕燕。
今天算是安春阁每月最重要的日子,站在门口迎客的清一色是美貌女子,肤白艳丽,偶尔还有春光乍泄,叫路边的老百姓看了那是一个流连忘返。
“嚯,这就是安春阁吗,苏兄啊,我今天可是土包子进城,开了眼了。”
“顾兄有所不知,安春阁可是琅州城顶尖的奢华所在,今天请我来这地方着实是破费了。”
两人闲聊了一路,已然开始兄弟相称。
顾思年那个嘴皮子能说会道,加之也是文吏出身,缺少武人那种蛮横的习气,让苏晏清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不少。
“哎呦,这不是苏大才子嘛!一个月一次,你还真是次次不落啊!”
两人刚走进安春阁,就有一道讥讽的笑声迎面而来,让苏晏清的眉头微皱:
“这么巧,卫公子也在。”
一名身穿锦衣、腰系玉带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光看衣服的用料就知道此人来历不凡,更别提身边还跟着好几个随从了~
“哎啊,你说你,真是个倔脾气。”
华服公子轻挑的拍了拍苏晏清的肩膀:
“次次诗会你都来,次次你都作诗,但又见不到柳姑娘,何必呢?
换做我啊,早就羞得不敢出门了。”
“哈哈哈!”
那些个随从、跟班哄笑出声,让苏晏清的脸色越发难看,但他没有发火,只是丢下一句:
“我怎么做卫公子可管不着,告辞!”
苏晏清拉着顾思年急匆匆的走开了,浑然不顾身后的讥笑声。
“他是谁?和你有过节?”
顾思年有些诧异,谁敢拿一位正六品官吏开玩笑?
“卫然,琅州同知卫湖的儿子。”
苏晏清有些厌恶的说道:
“以前读书时和我一个私塾的,仗着有个好爹到处惹事,死对头了。
身边那几个狗腿子也是琅州的富家公子,一群人只会欺负老实人!”
“竟然是卫湖的儿子。”
顾思年好歹算是跻身琅州官场了,琅州同知卫湖他还是听过的。
同知,正五品官衔,与边军的指挥佥事平级,协助刺史、别驾处理州郡事务。
这个卫湖分管的乃是钱粮、物资,油水最大的差事,换句话说琅州卫边军所需要的物资就是此人管。
但凡稍微贪点就能富得流油,难怪这家伙一身富贵气。
“算了,不管他,咱们玩咱们的。”